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未删减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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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小说网 > 重生小说 > 转世重生之吴三桂传奇 作者:醉死梦生 | 书号:35924 时间:2017/7/26 字数:421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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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洒京城(二) 而国內又不平静,贼军四起,朱由检无力对吴三桂用兵,而吴三桂也因有后金在侧,相互制衡,大明方可保无恙,可若是有朝一⽇吴三桂灭了后金,以他吴三桂的 ![]() ![]() ![]() 如此说来,袁崇焕却又是为大明立了一功。按理是朱由检冤枉了袁崇焕,而袁崇焕却不计前嫌,以死报国,朱由检更应为袁崇焕平反,可朱由检此时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如在现代,可以说还是个孩子,为了自己那可怜的面子,如何肯向一个已死的罪臣低头认错,不然皇家颜面何在,自己这个万岁的颜面何在?可他却不知,如今袁崇焕在城上以死报国,朝野上下何人不知是他朱由检冤枉了袁崇焕,而他又死不肯认错,他这个昏君的名头算是被坐实了。在历史上,袁崇焕无罪被杀,对于明朝整个军队士气打击非常沉重。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明朝才有整个部队向満清投降的事。更有人带了西洋大炮过去,満清开始自行铸炮。辽东将士都说:“袁督师这样忠勇,还不能免,我们在这里又⼲甚么?”降清的将士写信给明将,总是指责明朝昏君奷臣陷害忠良。不过此时有了与历史上不同的吴三桂,原本朱由检的昏庸只会便宜了后金那群蛮子,可现在却是便宜了吴三桂。朱由检的死不认错,致使袁崇焕至死也未获得平反,只能背负着一⾝冤屈命归⻩泉。不过他对来援的吴襄却是赞赏有嘉。当⽇便叫吴襄⼊宮面圣,又赏赐了⻩金、⽩银以示奖励。随后又提升其为兵部右待郞,官进一品,本为二品副总兵的吴襄此时也晋升为从一品。 只是朱由检随后又暗自叫来兵部尚书孙承宗,命其严密注视吴襄一举一动,而军中机密也不准教其知晓。老辣的孙承宗此时也明⽩了朱由检的意思,便是用⾼官厚禄将吴襄留在京中,以做人质,教那吴三桂不敢 ![]() ![]() 祖大寿在城下驻守三⽇,心中却无时不掂念着辽东,掂念着自己的义州城,不知皇太极此次大败而归是否会拿他的义州出气,见京城无恙早就想率军回辽东,只是苦于无旨不敢轻举妄动。而何可刚从接到圣旨的一刻却有些不知何去何从。他明⽩,袁督师一去,吴三桂又被封为辽东总兵,总领辽东兵马,任吴、祖两家在辽东的势力,此后的辽东必是吴三桂的天下,自己在辽东若想立⾜恐怕便得效忠于吴三桂。虽然他本有一腔报国热⾎,可就在袁督师无故下狱时,这腔热⾎便已冷了。更何况自己的早就被刻上了辽东的标记,万岁下旨让自己回辽东,便可见他是把自己当成了吴三桂的人,就算自己此时提出要为万岁效力,恐怕那朱由检也不会相信自己,想到袁督师那等忠君为国之人,仍难免被人怀疑,何可刚自问自己不如袁督师多矣,若在朱由检手下,最后怕也难有好下场。何况此时种种迹象表明,这吴三桂怕是已有反意。前些时⽇自己也曾亲眼见过吴家军的战力,仅凭五千人便大败后金几万将士,更别说关內那些大明的老爷兵了,如果双方作战,吴家军⾜可以一敌十且可大胜而归。如此说来,真的效忠于吴三桂也未必不是一条出路,若吴三桂真的可以称帝,自己便是开国无勋,一生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想及此处,何可刚终于下了决心,与其一生郁郁而终,还不如拼上一拼,便跟着他吴三桂吧。祖大寿却不知何可刚想法,而且他是当局者 ![]() 何可刚即已下决心,对祖大寿这位吴三桂的舅⽗当然不敢失礼,只是道:“一切尽听将军吩咐。” 祖大寿归心似箭,一听此话,也未多想,何可刚官职虽不如他,可与他也无直接隶属关系,为何会尽听他的吩咐。只是连道:“好,那咱们便立即动⾝如何?唉,我实在是掂念着义州那几十万百姓,若皇太极一怒之下攻击义州,仅任城中几万儿郞怕是难以抵挡。”“将军放宽心,有吴将军在辽东,想那皇太极必讨不了好去。” 说起吴三桂,祖大寿也是倍感自豪,虽然两人并无直接⾎缘关系,可名义上吴三桂毕竟是自己外甥,有人夸他,便如同夸奖自己的一般。当下祖大寿与何可刚召集部下,准备挥师北上,回转辽东。说起来两人手下四万将士中有一大半原本并非两人下属,而是半路召集而来。其中有饥寒 ![]() ![]() 随同祖大寿等人一起上路的还有吴襄的五千吴家军。吴襄留在京城任兵部右待郞,这五千人留在这里没有半点用处,而辽东却四面树敌,没有点实力,实在是无法自保。祖大寿率军走后,吴襄几次到兵部想要履行他的职责,可那些官员见到吴襄虽然脸上満是笑容,恭敬有嘉,可却从不让他做事,也从未拿一份军中密报吴襄过目,他这个兵部右待郞当得实在是轻闲。此时吴襄也终于明⽩了,自己的名为升职,可实际上却只是一个人质,用来牵制自己儿子的人质。这段时间他对自己儿子和当今万岁之间的矛盾也有所了解,本来对大明忠心不二的他此时心中也起了波澜,先是自己的最为敬重的袁崇焕无故被贬,只能自尽以明心志。自己儿子初到京城便辅佐朱由检登上皇位,可朱由检不但不知感恩,反而百般为难三桂,致使三桂几次遇险,若不是三桂武艺出众,恐怕此时早已一命呜呼,难怪连袁督师也说吴三桂是情有可原。想来自己也是十分惭愧,为人⽗者竟对自己儿子在京中状况也不了解,让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面对如此凶险。而自己这些年来能从一个小小的千户进升到此时的从一品大员,却全是因为三桂,自己的这个⽗亲实在有些失职。在亲情与忠义之间,吴襄第一次犹豫了,他不知道是应该舍弃亲情以全忠义,还是舍弃忠义以全亲情。不过他此时⾝在京城却无事可做,到是有的是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再说皇太极,他从京城撤军后,心念盛京安危,一路不敢耽搁,避开辽东援军,挥师向东趋通州,攻下通州以南的张家湾,再东渡运河,攻下被辽东援军重新占领的香河、三河、⽟田、永平、滦州,最后驻扎在三屯营。一路上明朝官员将领几十人战死,而各路援兵却不敢前往救援。在三屯营,后金军分兵两路,皇太极率五万铁骑出大安口,绕道蒙古,驰援盛京。而阿敏则率其余三万人殿后,同时在大明境內大肆掠杀,将三屯屯附近遵化、蓟州、迁安、义安等地尽数屠城,所过之处人畜不留,只给大明留下了一地狼藉。几⽇后才带着抢来的钱粮同样出了大安口返回盛京。至十二月末,皇太极终于赶回了盛京城下,却并不见明军,再见盛京城无恙,终于放下心来。城中多尔衮率城中军民出城三里 ![]() 皇太极见盛京城总算还在自己手上,心情大好,道:“起来吧,你能以万余军卒与那吴三桂四万大军周旋一月有余,力保城池不失,何罪之有?只是明军现在何处?为何不见踪迹?”“启禀大汗,想是那吴三桂得知大汗回援,前几⽇便已撤军,属下也不敢派人追赶,只派了几只暗哨跟在后面,可却被吴三桂派人斩杀,现在也不吴三桂⾝在何处。” 皇太极点点头,这也怪不了多尔衮,实是实力不济,便道:“好了,一切进城再行详谈。”多尔衮听完心中一喜,看来这关是过去了,忙道:“请大汗⼊城。”说完率前来 ![]() ![]() ![]() 多尔衮也不敢隐瞒,道:“为了凑齐吴三桂所要粮草,城中即将断粮,连士兵都只能每⽇两餐,这些百姓自是无力照顾。不过我已让各地马上运粮过来,用不上三五⽇第一批粮食便可运到。”皇太极心中明了,今年各地收成本就一般,用来维持本地军民生活都还有些困难,不然自己又保必要⼊关抢夺大明。此时才十二月末,正是冰封千里的时节,北地舂天来得晚,就算是山中可以裹腹的野菜、野果也要四五月份才能下来,粮食更是要再等上上大半年时间,看来今后的⽇子又不好过了。多尔衮见皇太极不说话,他也不敢开口,在众人満腹心事中终于来到宮前。皇太极下令道:“全军一路劳累,各自回营歇息,众将随我进宮议事。” 皇太极说完自己已先走一步,进了宮门,多尔衮跟在⾝后,其余众将则各自安排本部人马回营。可没等他们安排妥当,就听宮中有人嗥叫,其声音如受伤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嘶鸣:“吴三桂,我与你誓不两立!不将你挫骨扬灰,难消我心头之恨!”众将不知宮中发生何事,忙匆匆进宮。 来到殿內,却见皇太极正站在大殿央中,手持随⾝宝剑,怒目圆睁。而多尔衮则跪在一边,一言不发。代善不知皇太极这是怎么了,忙道:“大汗,发生何事?”皇太极气得面⾊铁青,手中宝剑向前一指“这…这…”却是说不出话。代善顺着皇太极所指方向看去,却见面前空空如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更不明⽩皇太极为何发怒。“龙…椅…”皇太极咬牙切齿的道。这时代善才反应过来,这大殿本是皇太极召见群臣的地方,为了显示其威严,大殿是仿照大明所建,尽其奢华,四周墙壁及殿內立柱都是雕龙画凤,又用金银宝石镶嵌,而且皇太极还命人打造了一座纯金的龙椅,若不是怕招大明及蒙古、朝鲜不満,皇太极早就称帝了。可此时这龙椅竟不在了,再向四面看去,却发现原本镶嵌着⻩金宝石的墙壁上只留下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窟窿,⻩金宝石都已不翼而飞。 这也难怪皇太极会大发雷霆,代善走到多尔衮⾝边,小声问道:“多尔衮,这是怎么回事?” 多尔衮苦着脸道:“还不是那吴三桂,他自十一月十⽇围城,我与他十二⽇和谈,他要我负责他八万大军的粮草饷银,同时每天要给他⻩金八千两,不然便要全力攻城,为了保住盛京,我敢不给吗?直到吴三桂前几⽇撤军,共计四十三天,便要付他三十四万四千两⻩金。府库中总共也不过十五万两⻩金,相差甚远,我只能四处筹集,可最后几⽇,城中不论是大小官员,还是普通百姓都被收刮一空,无奈之下,我只能…”代善听后,暗道:这也就难怪皇太极会如此愤怒,连龙椅都被人给抢走了,他这个大汗威严何在?这时皇太极终于平息下来,对多尔衮道:“好了,你起来吧,这也怪不得你,能保住盛京,区区龙椅算得了什么。待阿敏回来必能补上这些损失,到时再打造新的。” 随后几天,皇太极忙于城中善后工作。此时的盛京城已不复往⽇繁华,城中军民损失钱财事小,缺少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好在多尔衮派到其他各处求援的军卒陆续回来,并带回了一些粮食,虽然仅够盛京军民支持半月,但皇太极也不着急。阿敏率三万大军在关內大肆收刮,早有信使回报,说阿敏不但抢到了大批钱财,并在遵化、蓟州、迁安、义安等城抢到粮食几十万石,⾜够盛京所用。解决了粮食的困扰,皇太极这才有空询问多尔衮吴三桂攻城详情。多尔衮将当⽇详情一五一十说与皇太极。皇太极听后却是久久无语,过了半响才道:“多尔衮,你说若吴三桂再来攻城,盛京能不能守得住?”“有大汗在,有后金几万勇士在,他吴三桂岂敢再来犯我盛京。” “说实话!”皇太极有些不満的打断多尔衮道。“是!说实话。”多尔衮想了一会儿却道:“我也不知道。”皇太极没想到多尔衮憋了半天,竟是“不知道”气得一拍桌案“连这你也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多尔衮见皇太极发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吴三桂还像这次只带四万余人围攻盛京,咱们可以用城中骑兵从各城门同时出击,以多打少,必能将明军打败。可若是吴三桂增加围城人数,明军的辽东铁骑本就不弱于我们,特别是吴三桂手下骑兵火器犀利,骑术精湛,恐怕形势不容乐观。而且他们的那种新式大炮威力大巨,又十分方便,只要在地上挖个坑便可以,那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而我们却对他们的这种大炮没有半点办法,只要他们的弹药⾜够,就算是再坚固的城池也难保不会被攻破。”皇太极听后若有所思,暗道:什么时侯我后金对付大明竟也需要以多打少才能获胜了,如真是这样,就算后金全民皆兵,又能召出多少军卒,⽇后这仗还怎么打?说起来吴三桂之所以能围攻盛京,却是因为城中没有一门可以用于远攻的大炮,若是盛京也像大明京师一样在城上多摆些红⾐大炮,就凭吴三桂这种 ![]() 尚可喜自投⼊后金,可以说是意气风发,在攻击遵化城时立下大功,又得皇太极封赏。听到皇太极召他⼊宮,虽不知何事,却不敢怠慢,马上来见皇太极。皇太极见到尚可喜并没有急着问红⾐大炮的事,他是怕这尚可喜刚刚投降过来,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竟被吴三桂围攻,而且损失惨重,会另起他心,因此只是道:“尚将军,在我后金可还习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尚可喜闻言忙道:“末将在此一切顺心,烦劳大汗关心,末将感 ![]() 尚可喜在军中已经听说后金盛京被围之事,只是皇太极不提,他也不敢提,免得皇太极不⾼兴。不过此时听皇太极提起红⾐大炮,立即明⽩皇太极是想用红⾐大炮守城,以应对吴三桂的土炮,忙道:“大汗,那红⾐大炮本是海外蛮夷所制,末将实是不知其制法。”说完看皇太极面有失望之⾊,又道:“不过末将倒是有两位兄弟,对火器颇有研究。” 皇太极一听大喜,忙问道:“他们是何人,现在何处?”“他二人名为孔有德、耿仲明,与属下相同,原为⽑将军部下,自⽑将军被那袁蛮子杀害后,二人与朝庭新任⽪岛将军不和,现已投奔了登莱巡抚孙元化。” “那你与他二人可有联系?可能说得二人来投?”尚可喜此时却无把握,只能道:“属下愿一试,只是成与不成却在两可之间。” “好,你尽管去做,不论二人有何要求都可答应他们。”尚可喜领命后出了宮门,书信一封让人带与二人。皇太极此时心情大好,若是盛京城上安上大炮,又何惧吴三桂等人,到时后顾无忧,自然可与吴三桂一战。可就在他踌躇満志时,外面有人慌慌张张的冲进宮门,见了皇太极,忙道:“启禀大汗,大事不好,贝勒爷阿敏派来信使,说他们被吴三桂伏击,损失惨重,请大汗速派援军,以解危急。” “什么?阿敏被吴三桂伏击?这怎么可能,那吴三桂不是已经回义州了吗?”皇太极因知道吴三桂用兵鬼神莫测,自回到盛京后便派出大量哨探打探吴三桂消息,前几⽇还有哨探说亲眼见到吴三桂的将旗在义州城飘扬,皇太极才放下心来,可今⽇怎么又会出现在草原上伏击阿敏。不过此时再追究那个哨探也没有用了,皇太极马上召来众将领,大殿议事。当众将听说阿敏被伏击时,就连一向与阿敏不和的代善也是惊惶失⾊,只因阿敏随军携带着在关內抢夺的大批金银珠宝,还有此时盛京最为紧缺的粮草。若是这批粮草有失,后金不需要明军再来进攻,恐怕也 ![]() 事关全城几十万军兵的生死,皇太极及众将领也无瑕细谈,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商量妥当,命代善及多尔衮率四万铁骑救援阿敏,务必要将阿敏军中那几十万石粮食运回盛京,以解燃眉之急。而皇太极则率近三万军卒坐阵盛京,以防中了吴三桂调虎离山之计,被他再杀个回马 ![]() ![]() ![]() 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人暗中观察着这支大军的动向,不过因阿敏军势浩大,无人敢撩虎须。直到了饶 ![]() ![]() ![]() ![]() 今⽇到了这饶 ![]() ![]() 第四十二章伏击饶 ![]() 因为这种突发状况,车队只好无奈的停在冰面上,进退不得。那些后金军卒让他们上阵杀敌他们在行,让他们修车那可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可若是没了马车,这几十万石粮食难道让他们背回去不成。只能让这些车夫就地修车。这些有⽑病的车挡住了去路,几万辆大车只能停止前进,在岸上等着。后金也不是没想过让其余大车绕路,可这些大车本就已经是每五十辆为一排,相距十余米同时前行,千余辆大车在冰面上拖出去几百米,若再绕路,恐怕绵延几千米也不够。一方面要考虑这冰面的承受能力,另一方面又要考虑警戒力量是否⾜够,三万大军说多的确不少,可平均在这些大车上不过一人而已,用来看守这几万辆大车有些不够用,若是拖得过长,万一有敌来袭,到时力量集中不起来,难免会被人个个击破。所以他们只能耐心的等着这些车老板修车。 可这些车老板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去后金,刚才还只是用自己手上的简单工具破坏大车,这时更是借着修车的机会,将这些大车好好修理了一番,此时别说是后金军卒,就是造车的人来了、也只会摇头摇,修这车甚至比重新造一辆车还要费劲。转眼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这几百辆大车不但没有修好,反而又有几十辆车趁着那些后金军卒不注意将自己的大车弄坏。阿敏见车阵迟迟不能前行,而大车却越修坏得越多,便亲自来督促他们。走到岸边却又被那些等在岸上的车夫们拦住,叫嚷着要吃饭,只吵得阿敏心烦意 ![]() 可眼见连这个将军都饿得肚子响,下面军卒更是可想而知。不让军卒用饭,怕是要惹众怒的,而且此次后金⼊关虽然收获颇丰,但十万大军也折了两万,这些能有命活着回来的都是后金的勇士,若因为天寒地冻而造成无畏减员却是得不偿失。再看那些大车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如此拖延下去,等后军用完饭,天都黑了,大军要在今夜赶到盛京怕是难了。让后军先过河用饭却起码可以缩短一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后军用完饭后还可以代替前军在此警戒,让前军去换中军也来用饭,这样不但可以缩短时间,还可以让这三万军卒轮流歇息一会儿。] 至于那些车夫却不在阿敏考虑的范围,只要能将这些粮草运回后金,这些车夫就没用了,现在后金粮草本就不多那里还有多余的粮食来养这些汉人,到时不杀了他们就已经是开恩了。想及此处,阿敏才点点头道:“好吧,你去带后军从上游五里的地方过河,然后再到这里用饭。”那后金将领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可没想到阿敏竟真的同意,忙道了声:“喳!”说完打马去了河的另一岸组织大军过河。后军过了河后,阿敏给那些汉人车夫修车的时间也已经到了。阿敏也用过了饭,又率领着亲卫来到那些车夫眼前,用手中的马鞭指着一个还趴在车下修车的车夫道:“车修好了没有?” 那车夫见一个后金大官来问话,忙从车下趴了出来,连手中用于修车的铁锤也没顾上放下,就跪在地上,小声道:“将爷,这车…这车…”说实话,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破坏的那么彻底,以至于到现在自己对这辆车也是无计可施。阿敏一见这车夫呑呑吐吐便知道车是没修好,怒道:“如此说来车是没修好了,你们真当我说话是放庇吗?”阿敏心中一急连脏话都骂了出来。“来人,将他给我砍了,再去看看其余还有多少没修好的,只要是没修好的一律都给我砍了!将他们的人头拿回来复命。”⾝边千余亲卫应声道:“喳!”除留下百余亲卫保护大人外,其余人都分散而去,执行命令。 留下的百余亲卫也上来两人,来抓这个车夫。这车夫姓李名安,今年不过二十余岁,本是大明迁安人,可因为后金大军的到来而家破人亡,全家⽗⺟ ![]() ![]() ![]() ![]() ![]() 周围众人包括阿敏在內都惊得目瞪口呆,只有那伤人的车夫仿佛疯了一般,手中大锤一抡,撞在另一名亲卫 ![]() ![]() ![]() ![]() 再看李安,脸上的鞭痕已经肿 ![]() ![]() 在距李安不⾜二十米的地方,一名亲卫手中还举着长弓,直到李安倒下,而阿敏无恙他才松了口气。刚才那道黑影正是他 ![]() ![]() ![]() ![]() ![]() ![]() 而李安则被人取出箭矢,包扎妥当,被人抬到一匹马上,准备押回大营,听阿敏吩咐。阿敏所坐马车刚刚来到岸边,正遇到前锋准备去换中军。前锋将领一见阿敏竟是坐在马车上回来的,又受了伤,忙过来问侯。阿敏被一个车夫伤了,本就没有面子,可这个前锋将领为了表示忠心却在阿敏⾝边问这问那的,阿敏却又不好冷言相向,毕竟他也是在关心自己。这前锋将领一直将阿敏送到大营才告辞去换中军。可当他来到岸边,命部下过河时,突然一声振耳 ![]() ![]() ![]() 后金千余前锋的千余战马每匹都有几百斤,再加上千余军卒,有近百万斤,如是列开阵势缓缓前行,在这一米多厚的冰层上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此时冰层已经开裂,这千余骑兵驱使着千余战马挤做一团,这河上冰层却再也随受不住如此重量。大片大片的冰层开裂,刚才只有一尺左右的冰 ![]() ![]() ![]() ![]() 中军一万后金军卒分成两部分,一千余人正在冰面上督促那些修车的车夫加快速度,而其余九千军卒则在岸上看守其余车夫。爆炸声未响起时,因阿敏下令要处斩所有未修好大车的车夫,使所有车夫群情 ![]() ![]() ![]() ![]() ![]() 当阿敏闻声让亲卫将自己抬出大营,来到河边时,爆炸声已经渐渐少了,但前军那千余前锋能逃回岸上的不过十几个人,其余人都掉进了河里,恐怕再无生还可能。再看河面,五十余米宽的河面此时却是河⽔滔天,上下绵延⾜有近千米,厚重的浮冰不时碰撞到一起,发出大巨的响声,刚才还站在冰面上的那千余后金骑兵此时全不见了踪影,而那千余辆大车却如同一只只小舟,在⽔中随波浮伏,不过也不全安,一块块重达几千几万斤的浮冰撞在大车上,大车便如同纸扎的一般被撞得粉碎。未等阿敏从惊呆中清醒过来,在河对岸突然响起了一声低沉的牛角声,随后却从四面八方都传来牛角声与之呼应。随着牛角声而来的是如阵阵闷雷的马蹄声,万马奔腾使大地也随之震动。阿敏被眼前的情况彻底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情况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在阿敏总算是⾝经百战,马上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必然是被人伏击了!此时虽不知敌军是何人,可仅从这万马奔腾便知道此战恐怕是凶多吉少。虽然自己⾝边还有两万骑兵,可最为重要的粮草却还在河的另一岸,如果没有了这批粮草,自己就算能全安回到盛京却也不过是加重了盛京的负担, ![]() 前军早就已集合完毕,全数站在岸边。可后军的万余军卒却刚刚端起饭碗,没等吃上一口饭便又被召集起来,他们当然不愿意,行动间便有些拖沓。阿敏却实在是等不急了,马上命前军先行过河,救援中军。河面被炸开近千米,河⽔溢过浮冰,流向下游。后金的援军可不敢趟⽔过河,只能选择上游。又怕附近冰面受爆炸影响不牢固,特意多行了几百米,找了处坡度较大的河岸组织全军过河。而此时河的另一岸的喊杀声四起,饶 ![]() ![]() ![]() 其实说穿了,这一切却并不难。当⽇吴三桂在盛京城下将城中派出求援的后金探马放出后,便暗自计算着皇太极的行程,并派出暗哨时刻注视着皇太极大军的一举一动。当得知皇太极已经出了大安口直奔盛京而来时,他便率全军撤退,以四万新兵对五万后金铁骑,吴三桂还没有必胜之心。当吴三桂得知除皇太极的这五万大军外,阿敏还率领着三万铁骑断后时,他又有了新的想法。自己手下的这四万新军虽然是临时拼凑而成,战力与后金铁骑虽说有一定差距,可若是以用来伏击三万后金铁骑却并不是没有机会。特别是随着战报不断传来,阿敏竟率后金铁骑在关內大肆掠杀,连屠四城,杀死平民几十万。三桂心中怒火腾的一下子冒了出来,两国 ![]() 撤离盛京后三桂率大军一路向义州而去,不过大军行到黑山附近时,三桂却兵分两路,令一副将打着自己的旗号率领五千人大张旗鼓,继续向义州 ![]() ![]() ![]() 而那几万被強掠来的车夫眼看来人打着大明旗帜,更是喜出往外,对那些惊慌失措的后金骑军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他们用能找到的一切武器不断偷袭这些后金军,使后金军更是雪上加霜,仅仅不到半个时辰,这一万后金军便已所剩无几,只有几百人逃到了河边,一面是冰冷刺骨的河⽔,另一面却是愤怒的车夫,这些车夫为了报毁家灭门之仇,甚至比三桂所率的军队还要勇猛,对这些后金军卒 ![]() ![]() 他们忙调转马头想要撤退,却发现岸边竟站了几百阿敏的亲卫,此时他们正挽弓搭箭,只是箭锋所指却是自己这些人。前锋将领一见便知这些人是阿敏派出的督战队,自己若真敢后退一步,不说回国后必受军法处置,就是此时这些督战队的利箭也必然 ![]() 他的话使这些一心想要逃命的后金军卒停住了脚步,前军将领见自己话发挥了作用,一挥手中大刀,大声喝道:“是爷们的跟我冲!”说完他自己一拨马头冲了出去。其余后金军卒相互对视一眼,再看看已经冲上去的将领和岸上的督战队,终于大喝了一声:“冲啊!”这些后金铁骑顶着不断落下的飞弹,小心冀冀的在冰面上冲锋,生怕将这冰层踏破。不过冰层却异常结实,直至他们即将要冲上岸,冰层出没有破裂。要知那千余米破裂的冰层可是用了吴三桂几万斤炸药才造成的结果,这时的几枚飞弹却是无论如何也炸不碎这一米多厚的冰层。后金军卒眼见自己即将上岸,心中一宽,只要能脚踏实地,自己还真没有畏惧过任何人。可就在此时,眼前百余米处洁⽩的雪地突然如平静的湖⽔泛起波澜,从前到后如波浪一般翻起,从雪地下竟站起无数⾝着大明军服的官兵,手中火统黑洞洞的 ![]() 只见对面明军中一人轻挥令旗,顿时 ![]() ![]() 第四十三章伏击饶 ![]() 明军得势却不饶人,随后又是三排轮 ![]() ![]() 此时后金后军终于集合完毕,可阿敏却不敢再让他们孤军过河,只命他们在岸边向对岸齐 ![]() ![]() ![]() ![]() ![]() ![]() 三桂忙令盾牌手上前掩护明军及车夫,并令部下组织车夫赶上马车撤退。这些车夫死里逃生,对明军感 ![]() ![]() ![]() ![]() ![]() ![]() ![]() ![]() ![]() ![]() ![]() ![]() 没有了后金军箭雨的庒制,明军更是加快了撤退速度。三桂知道,自己此时已与朱由检撕破了脸⽪,再想向他要粮要饷恐怕要费些周折,但有了这批钱粮⾜够辽东军民一年之需,就不需事事看朝庭脸⾊行事。为保这批粮草全安,防止蒙古趁 ![]() ![]() ![]() 而对岸明军火器犀利,又占据地利,特别是土炮更非⾎⾁之躯可以抵挡,自己虽有五万大军,可若是強行过河,恐怕没等渡过这饶 ![]() ![]() 代善和多尔衮明知粮草重要,可又怕损失过重,犹豫不绝之下,忙又派信使回报皇太极,请皇太极定夺。不过他们却也没闲着,就算皇太极最后下令放弃这批粮草,他们也不想让这批粮草安然返回义州城,明军若是粮草充⾜难保他们不会率军攻击后金。因此代善和阿敏将各自⾝边千余亲卫派了出去,沿河而上,寻路过河,充当先锋等待下一步命令。直至第二天清晨,皇太极派来的信使才赶到饶 ![]() 吴三桂眼看着后金五万大军陆继撤退,夜一未眠的他却不敢懈怠,只因从此地返回义州还要途经蒙古境內。大军一⽇未进义州城,便不能有丝毫松懈。派出几百暗哨尾随后金大军而去,他可不想刚摆了阿敏一道,再被人家还回来。而他自己则率领一万铁骑踏上归程,去会合先行的吴宇等人。三万辆大车排成一条长达几十公里的长龙,在雪地中前行。为了能快些反回义州,不论是明军还是车夫都无睱休息,累了便在车上、马上打个旽,饿了便就着⽩雪吃口⼲粮。明军并无大碍,他们早在训练中曾试过几⽇几夜连续急行军,比此时还要苦些。而这些车夫竟也无怨言,他们也知道此时的凶险,后金、蒙古的大军随时可能出现,只有到了义州才算是全安。可就算如此,在三桂赶上车队时,车队不过行了五十余里,刚过大黑山。至于先行的后金两千军卒早就潜伏在车队周围,准备伺机而动。三桂见车队无恙,松了口气,不过他也知道考验才刚刚开始,此地原为大明彊土,可自从后金崛起,几次来犯大明彊境,此地早被后金战占领,只是后金经宁远、宁锦大败后,因兵力不⾜,只得撤退至辽 ![]() ![]() ![]() 那些盗匪三桂倒不担心,没有盗匪敢来偷袭自己这几万大军,可对蒙古、后金却不得不防,此处没有人烟却更方便两国潜行偷袭。 自己伏击后金是因自己在暗后金在明,自己掌握主动,才能一举成功,不但抢下粮草,还歼灭后金两万大军。可此时却是形势倒转,自己押着这三万大车,再无法潜行,而后金必不甘心,不可能让自己轻松返回义州,加上不知蒙古到底有何意图,难保他们不会眼红。不过三桂也不是十分担心,毕竟自己手下还有三万多骑军,对任何来犯之敌都有一战之力,而且此地距义州也不过一百多里路,此时义州官兵应该已经出城接应,按行程今夜便可与大军会合,到时自己手下有六万将士,当不惧任何来犯之敌。有了后金的前车之鉴,三桂不敢大意,他可不想再犯阿敏的错误,后金中军一万余骑兵若非兵力分散也不会毫无还手之力,最后竟被几万车夫打死近一半。为保全安,三桂召来吴宇,命其率一万骑军,以百人为单位,在车队四周二十里范围內进行警戒,提防后金及蒙古来袭。其余明军则以千人为单位,游弋在车队左右五里之內。不过三桂若是因此小看了阿敏却是一大失误,他是不知阿敏的苦处。这三万车夫本就是被強掠而来,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又与后金有⾎海深仇,若非有中军这万余骑军看守,这几万辆大军恐怕没行到一半便早已坏个精光,那里还能走到饶 ![]() 后金两千骑兵见明军加強防备,不敢继续在车队周围潜伏,只得撤到车队五里以外。外围虽有吴宇的百队警哨,可要负责前后左右近千平方公里的范围,实是无力细查,这才让后金骑兵得以幸存。大军一路无阻,一⽇间行到北镇附近,此时天⾊已暗,夜间行军实在是太危险了,若发生意外,无力应变,而且义州信使也已回报三桂,义州派出的两万援军已赶到牵马岭附近,最迟不过夜午时分便可与大军会合。三桂马上命几万军民趁着天⾊尚未黑透,就地扎营,待会合了义州援军后,明早再继续赶路不迟。不论是明军还是这三万车夫,都已是疲惫不堪,特别是这三万车夫,阿敏 ![]() ![]() 三桂也知道这些⽇子真是苦了他们,不忍将他们叫醒,只好命手下军卒将马车以五千为一队,在空地上围成梅花阵,防止夜间有骑军突袭。又将吴宇召回,令他将一万军卒分为两班,轮流在车队周围二十里內巡逻,又令其余军卒分为六队,分守六座车阵,夜间务必要提⾼警惕,一旦有警要在第一时间应变。他自己的大营则安排在梅花阵央中的车阵中,方便支援周围五座车阵。一切安排妥当,三桂却还是不能休息,今晚是最危险的夜一,敌人若有什么诡计也只能在今夜实施,过了今夜,大军再添两万援军,在关外恐怕再无人敢犯。他亲率旋风狼骑在营中四处巡逻,下面军卒却不知凶险,此时还沉浸在昨⽇的大胜之中,虽然因连⽇做战,有些疲惫,可却心情大好,个个奋兴,一见三桂,纷纷向三桂致敬,若非吴三桂,他们岂有今⽇。这些被救的车夫一路上见辽东兵不但没有关內那些老爷兵的蛮横,反而待人亲切,特别是刚才休息时,那些困乏的车夫倒头便睡,还是这些兵大哥将他们一个个抱到火堆边上烤火,防止他们冻伤,有的军卒同情这些苦命的车夫,见他们⾐裳单薄,将自己的大⾐盖在车夫⾝上,这更让见惯了人间冷暖的车夫们感到无比温暖。 直到吃饭时,这些车夫才被叫醒,借此机会这些车夫与⾝边的兵大哥们话起了家常。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些兵大哥也并非全是辽东人,山西、陕西、山东等各地的都有,有的原来竟还是盗匪出⾝,不过在辽东,只要你忠于吴将军,真心为辽东献力,却是被一视同仁。而且辽东兵不但粮饷⾼,将来退役之后官府还给找差事,若是在战斗中受了伤,不能劳动,便由官府每月发给一定银两,可保一生⾐食无忧。而且更难得的是辽东军全军将士一心,决没有关內将领剥削士卒的现象,大家在一起说是上下有别,可更多的却是如同兄弟一般,亲如一家。这些车夫本就是些苦命人,此时又是家破人亡,就算能反回家乡,一切也得从头开始,与后金又有⾎海深仇,只有留在辽东才有报仇的机会,因此对辽东更是心生向往。此时见三桂没什么架子,不但与军卒热情的打着招乎,就是对他们这些从来没有人瞧得起的贫民也是问寒问暖,便有人问三桂,要求参军。三桂对此当然是⾼兴,这三万车夫虽没有受过军事训练,可后金当初为了加快行军,选的都是青壮年,只要稍加训练,自己便可再添三万大军,自己此时不缺金、不缺银,就是缺人,而且又有了这几万车的粮草,养这三万余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当下満口答应,只要回到义州,所有愿意参军的马上便可报名。消息传出去后,更喜坏了这些车夫,本以为此后无依无靠,没想到转眼间便可加⼊到军伍之中,一生无忧。本来疲惫的车夫因此奋兴异常, ![]() 直到八点多,三桂才率人反回中军大营,没想到刚进大营不到一刻钟,突听左侧车阵传来撕杀声。三桂一惊,忙披挂整齐,率旋风狼骑出了营帐,来到车阵左侧仔细观望。只见左侧车阵周围黑影幢幢,不时传来 ![]() 他们手持火把,驱动战马,舍生忘死的冲向明军车阵,没想他们冲到车队前,明军已有准备,车队中几千明军已各就各位,端 ![]() ![]() ![]() ![]() ![]() ![]() ![]() 可怜这些后金骑兵本是后金军中精锐所在,今⽇却因错估形势而损失惨重,待两支骑军在车阵另一侧会合时,竟只剩下七八百人,再看明军车阵却毫无损伤。外围吴宇此时也已得到警报,亲率正在休息的五千明军赶来支援,明军手中的火把已将车阵外围照得如同⽩昼,后金军要想逃出车阵势必是难于登天。见后金军停在车阵之中,四周明军也停止了攻击,只是叫道:“投降不杀!投降不杀!”几万人同时喊出,竟是连大地为之震憾。后金亲卫首领长叹一声,今⽇要想完成任务恐怕是不可能了,看看跟在自己⾝边的这几百亲卫,面对明军的喊话却无人动容,都看向自己,显然是心存必死之心。抬头望向中军大营,却见十几米⾼的吴字将旗在黑暗中飘扬,阵前不远处正有一队人马向这里观望。借着其周围微弱的火光,他发现吴三桂就站在其中,暗道:仅凭自己这几百人就算是再去烧粮车恐怕也烧不了几辆,若是能将这吴三桂斩杀阵前,那怕是将其重伤,也不枉自己这两千余人来此一遭。 后金亲卫首领想罢大喝了一声:“我后金男儿可有怕死辈?”“没有!没有!宁死不降!”几百后金骑军齐声答道。虽然在明军几万人的“投降不杀”声中略显单薄,可其坚定的声音却也让不远处的吴三桂知道眼前这队后金军顽強的斗志。后金亲卫首领一勒战马,弃弓取刀,战刀⾼举头顶,喝道:“好,随我冲!”说完一马当先竟冲向了吴三桂所在的中军大营。其⾝后几百后金勇士二话不说,取出马刀,向中军大营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中军大营不但肩负着支援其余五座车阵的任务,更有保护吴三桂的重任,守在这里的正是全军战力最強的五千吴家军。看到后金冲了上来,他们二话不说,瞄准、 ![]() 三桂刚想回帐,却见一匹战马从营外疾驰而来,却是吴宇。吴宇见了三桂急急下马,道:“启禀大人,有哨探发现在距大营不⾜十里之处有敌军集结,初步判断至少有两万人。” 三桂听了也是一惊,忙道:“可曾探明是何人?”“那队哨探发现敌情,急忙来报,尚未探明敌军所属。不过随后必有详情回报。”吴宇话音刚落,又见几匹战马从营处直奔大营而来,片刻功夫便已赶到三桂面前。几人下马跪报道:“启禀大人,来敌为蒙古喀喇沁部。” 一听此言,吴宇吃了一惊,后金此次⼊关便是借着与喀喇沁部联姻之名,借路蒙古才能从大安口攻⼊关內,想来这喀喇沁部与后金必有密盟,而与大明则是敌非友,此时其率两万大军出现在大营左右,其用心不言自明,反正不会是 ![]() “大人不可,还是让末将去吧,您是千金之躯不容有半点损伤。”吴宇怕三桂此行出了什么意外,劝阻道。三桂哈哈一笑道:“吴宇,你怎么也如此婆婆妈妈的,就凭喀喇沁部那两万人还真没放在我眼中,你就放宽心吧。”说完叫上旋风狼骑及五千吴家军出了大营,向敌军阵前行去。 吴宇见三桂已率部离去,只能叫上围在外围的五千部下,跟在三桂⾝后,为其庒阵。 一路上不断有哨探将敌军情况报与三桂,那喀喇沁部集结完后,徐徐向大营行来,可行了一里左右便又停下脚步。三桂听后心中有了计较,按哨探所言,这喀喇沁部集结时正是后金那两千骑兵攻阵之时,而他们停止前进却又恰是那两千骑军全军覆没之时,虽不知这喀喇沁部与这两千骑有没有联系,可仅凭他们的行止,三桂便知其此来必无善意。片刻功夫,三桂率五千吴家军来到两军阵前列好队势。喀喇沁部见明军大队前来,不知明军意图,同样列阵相 ![]() ![]() 这时吴宇也率领五千军率来到阵前,吴宇不放心吴三桂,让副将领兵,他自己却来到三桂⾝边,以保全安。三桂见吴宇过来也没有责怪,只是叫他上前问话。吴宇拍马上前几步,大声喝道:“来的可是喀喇沁部的勇士?不知阿桑族长也曾亲来?我家大人有事相商。”喀喇沁部族长阿桑此时正在人群当中,没想到自己竟被人家认出来了,还指名道姓要自己上前答话,无奈只得率千余亲卫来到阵前,答道:“老夫在此,不知吴将军找老夫又有何事?” 吴三桂见阿桑出来,笑道:“阿桑族长,不知你带着这几万勇士深夜来此有何要事?莫不是看上了我这些粮草?” 第四十四章归途遇险 阿桑闻言暗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若不是为了这些粮草,谁会在这冰天雪地到这儿来。去年草原大旱,族中牧草不⾜,今年⼊冬以来,草原又连降大雪,更是雪上加霜,许多牲畜被冻死饿死,若不能另寻他策,族中几十万牲畜恐怕难以过冬,没有了牧畜,就算过得了寒冬,明年开舂以后,全族的口粮从何而来。若非为此,阿桑也不会冒着与大明 ![]() 面对阿敏三万大军,阿桑无可奈何,自己全族人口也不过五万,真正的精壮不过一万左右,加上所有能骑马作战的族人也仅有三万大军,只与阿敏持平。但后金骑兵的战力却非自己这些乌合之众可相比,硬攻之下毫无胜算,何况盛京还有后金六万大军,若惹脑了皇太极,踏平自己全族也非空话,为此他只好等侯消息。没想到这一等却等来了明军在饶 ![]() ![]() ![]() ![]() ![]() ![]() 至于与后金联姻之事,原本就只是个借口,若后金真能攻下大明京城,便将女儿嫁给皇太极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此时后金虽非大败,却也没有得到丝毫好处,又与大明 ![]() ![]() 吴三桂明知阿桑这番话可以说漏洞百出,却没有揭穿他,自己与朱由检摊牌,⽇后要在这辽东站住脚,便得多结盟友,以争取发展时间。这些年来与后金早已结下⾎海深仇,怕是只能为敌了,可与蒙古却无大怨,特别是这喀喇沁部,与自己和后金接壤,在两強之间勉強生存,若不是自己和后金彼此相戒,又怕惹脑了蒙古其他部落,恐怕早没有了他们的生存空间。若是能将其争取过来,仅其族中一万精兵,便是一大助力,其余几万百姓既可牧马,又可种田、织布,组织生产,自然是好处多多。“如此说来倒是要多谢族长好意,⽇后若有用得到我等之处,尽可开口。”阿桑知道自己这番话决骗不过吴三桂,不然这吴三桂也不会三番五次让后金吃了大亏,特别是此次围攻盛京,更让他在后金有了“奷商”的美誉。阿桑正心中不安,却没料到吴三桂竟如此好说话,不但没有追究此事,反而示好于自己。为了全族几万族人的生存,阿桑也顾不得这吴三桂是不是在说客气话,厚着脸⽪道:“吴将军,我等确有事想求吴将军…” “族长请讲。”吴三桂也没想到这阿桑竟真的顺杆爬,真的提出要求,不过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不过即是有求于己,自己当然要好好敲他一竹杠,才算对得起自己。 “吴将军也知去年关外大旱,牧草不⾜,不知吴将军可否支援我族一批粮草,以解我们燃眉之急?”果然如此,三桂暗道,看来这阿桑确为粮草而来,眼看不能強取,便又成了索求,去年关外大旱自己也知道,不然后金也不会冒险借路进攻关內。好在辽东有朝庭供粮,又有叔⽗吴迪和舅⽗卢义用海船从江南带回大量粮食,不然辽东恐怕也好不到那去。“这…,我辽东尚有军民达百万之众,去年的大旱我们也是受灾颇重,辽东上下也在等着这批粮草救灾啊!”吴三桂故作为难的道。“吴将军,我也知道确是有些強人所难,不过还望将军念在往⽇ ![]() ![]() ![]() ![]() ![]() ![]() “阿桑族长,此时谈此话题恐怕不是时机,后金不知会不会出兵来強夺粮草,不如你派几人随我返回义州,咱们再详谈如何?” 阿桑一听,也确是如此,何况自己带着三万大军来与人谈卖买恐怕也显不出诚意“好,即是如此,我便随将军去趟义州,还望将军不要食言。”这阿桑为了能卖到粮草可真是下了本钱,竟然要孤⾝犯险,亲自去义州。说是凶险,其实阿桑能当上族长,又岂是易与之辈,他是看明⽩了明军此时与后金刚刚大战几场,决不敢再树強敌,对自己不利。反而会讨好自己,不然就凭自己的借路给后金,他吴三桂为何还会答应卖给自己的粮草。既无危险,而此次卖买粮草又关系到全族生死,若是吴三桂満天要价,除了自己还有谁敢做这个主?阿桑此举确是出乎吴三桂意料,没想到他会亲自到义州,不过三桂却觉得这对自己有利无害,卖买粮草确是一件大事,若是双方条件谈不拢,信使往返于义州与蒙古之间只能是⽩⽩浪费时间,有阿桑亲自来谈,当然少了这个⿇烦。而且吴三桂更希望这个阿桑到义州亲眼见识见识辽东的富⾜和明军的厉害,为以后拉拢招降喀喇沁部打下基础。“阿桑族长竟亲自来谈,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我大军明⽇一早上路,还望族长早做准备。”言下之意,你总不会要带着这三万余人一同去义州吧,你若要去,还是快将他们安置好才行。“吴将军放心,明⽇一早我便随将军一同去义州,眼下夜已深了,我也不敢耽搁将军休息,就此告退。”双方既已谈妥,自然是各自退军,阿桑安排大军返回部落,吴三桂也回到营中,只等义州两万援赶到,便可以放心了。夜午时分,义州的两万援军终于赶到大营,此时那怕就是后金倾巢而出,三桂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三桂正在营帐中召集部下,准备大军开拔,外面有人报道:“喀喇沁部族长阿桑应约前来。”三桂将阿桑 ![]() ![]() ![]() ![]() ![]() ![]() 好在自己也没想过要主动进攻大明,仅是关外的后金、蒙古、朝鲜便够自己忙上一阵了,大明还是留给李自成的义军吧。⽗亲发下重誓反而安了朝庭的心,让自己可以放心在关外大展拳脚,而大明也可以全力与各地贼军周旋。唯一让三桂不放心的便是⽗亲吴襄,他此时孤⾝一人留在京城,虽然大明仅是用其牵制自己,暂时没有危险。可将来李自成⼊京,⽗亲能不能及时逃出来?若逃不出来,会不会如同历史上一样,被李自成用来威 ![]() ![]() ![]() ![]() 辽东民生问题虽说严重,可此时三桂手中有钱有粮,只要能让这些百姓吃 ![]() 一切安排妥当后,三桂一路奔波未曾休息,刚想小憩片刻,却有人来报,说喀喇沁部阿桑族长求见。三桂顾不得劳累,整理了一下思路,在客厅约见阿桑族长。阿桑一路随明军而来,却是吃惊不小,明军军容整齐,火器犀利,自己族中那拼凑的三万大军跟人家一比,简直不可同⽇而语,特别是吴三桂亲率的那五千吴家军,个个精壮,行进间进退有据,恐怕只要这五千人便可扫平自己的三万大军。因此在说话间便不觉带有几分畏惧。“吴将军,打扰吴将军实在是过意不去,可族中几万族人、几十万头马羊正等着粮草救命…” “族长不必如此,是我怠慢了族长,望族长不要怪罪。只是不知族长共需粮草多少?”“我们只需米两万石、草料五万石,便⾜以让我全族安然度过寒冬,等来年开舂,牧草生长出来,便再无忧虑。”阿桑此言却是有些夸大,他族中仅有五万余人,且存了部分粮草,那里用得了这么许多,不过他也是想试深吴三桂的底线, ![]() ![]() 阿桑忙道:“将军放心,我族中这些年倒也还有些积蓄,将军尽管开口。”“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按现在辽东粮价,一石米共需⽩银五十两左右,万石米便需⽩银五十万两,草料便按每石十两⽩银计算,两万石需⽩二十万两,总计需⽩银七十万两,阿桑族以为如何?” 阿桑本想趁着大明与后金 ![]() 自己族中这些年虽攒下些金银,可不过仅有十几万两而已,与吴三桂所要差距甚大,阿桑只得道:“吴将军,不知这粮草可否用战马来换?”“当然可以,不过这战马的价格却要好好算算。”辽东此时有军卒十二万,可战马却仅有八万左右,不过一半多点,⽇后若想剿灭后金、蒙古,战马当然是必不可少,而且吴三桂还打算进一步提⾼骑兵机动速度,那便得一人双马,甚至是一人三马才可以,因此对阿桑提出的意见,吴三桂当然⾼兴。“这战马每匹就按三十两⽩银计算,七十万两便需战马二万三千匹左右,只要阿桑族长战马一到,我便马上将粮草 ![]() “两万三千匹?”阿桑倒昅了一口凉气,要是往年这上好的战马每匹都在百两⽩银,可今年关外大旱,粮草不⾜,这战马价格便大幅下降,说实话这战马每匹三十两⽩银虽说价格偏低,可也不是不可接受。但自己全族马匹不少,可战马总共也不过三万余匹,其余尽是些⾁马,平时只用来吃⾁,用来拉还车还算勉強,可要硬说是战马怕是要惹脑吴三桂。这三万战马若是给了吴三桂两万三千匹,仅剩下七千战马,全族战力可是要大损,到时不等后金、大明来攻,就是得到此信的蒙古其余部落怕是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吴将军,实话与你说了吧,我全族上下也不过三万战马,若是一下子都给了你,我族怕是要有灭族之险啊!”吴三桂当然知道,却故做为难道:“阿桑族长,这怕是就难办了,粮草我给以给你,可你也不能让我⽩送吧!别说百姓,就是辽东其他将领怕是也不会同意。” 阿桑一听吴三桂说其他人不同意,有些慌了,忙道:“吴将军,不知可还有其他良策?”“嗯,要说良策倒算不上,不过确可解族长燃眉之急。”吴三桂可是吊⾜了阿桑的胃口,眼看着一切正按着自己预想的发展,心中暗喜。“吴将军请讲,只要能保得我全族族人平安,那怕是要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若我将粮草送与他人,辽东百姓自然不肯,可若是送与自己人,他们便不会说什么了。”“送与自己人?”阿桑暗道:你将粮草送与自己人与我何⼲。不过阿桑转眼便想明⽩了,好你个吴三桂,你是要让我全族归附与你,那我五万族人便与你成了自己人,好毒的计啊,兵不刃⾎便想收服我全族,真是想得美。可阿桑却又不敢直言拒绝,外一吴三桂一怒之下,别说粮草,恐怕自己小命都要不保。“将军确是好意,只是族中百姓从小游牧四方,散慢惯了,怕是不肯受此约束,若是将他们強行迁到辽东我怕他们心中不服,外一闹出事来,岂不坏了将军美意!” “即是如此,便罢了。”三桂本来也只是试深而已,对收服喀喇沁部三桂另有计策,若是成功,到时就不是自己去求他,而是他阿桑来求自己。“我也不能眼看着族长为难,这粮草我倒是可以先给族长,族长可以每年分批付给我战马,只是若是如此,便不是两万三千匹,族长五年內得 ![]() ![]() “只要签了契约,族长将第一批六千匹战马 ![]() ![]() 当天两人便签订了契约,阿桑连夜派人回族中让人准备战马,尽快送来。他自己则留在义州等侯。安排好了阿桑,三桂掂念留在京中的⽗亲,写了封家信让人送与吴襄,询问其近况,并打听京中情况。而他自己则找来舅⽗祖大寿,商议辽东大事。对祖大寿吴三桂也不隐瞒,连与朝庭 ![]() ![]() ![]() 只要舅⽗没有意见,其他人不⾜为虑。吴家军及吴宇所率两万军队更不会有异意,而何可刚也已向三桂说明自己心意,从今往后一心辅佐三桂,决无二心。对何可刚的效忠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其帐下万余军卒虽说战力不強,可何可刚却是一员战将,这让手下没有大将的三桂倍感⾼兴。至于其他守城部队,三桂还真没放在眼里,如有不听调遣的,全部返乡为民,三桂是打定了主意,要牢牢将辽东军政大权掌握在手,决不容许有人从中破坏。只是这军队改编、地方政务理顺之事还得等上一等,此事涉及甚广,若没有一个全盘计划,怕是要引起辽东大 ![]() 最为可贵的是这些人无一不将三桂当作心中偶像,又是从小在一起长大,忠心决无问题,正是有了这批小将作为自己坚強的臂膀,三桂才有信心以辽东为基地,一统关外,进而⼊关,逐鹿中原。见众人都已到齐,三桂本想让舅⽗祖大寿上座,可祖大寿即有意辅佐三桂,又岂肯上座,此时正是明确三桂地位的最好时机,三桂也知此理,并未过多推辞,坐上了首座,祖大寿坐了右首首席,而左首则是何可刚。何可刚也没想到三桂竟如此看重自己,心中实是感 ![]() 第四十五章布局辽东 三桂自⼊京后已有几年未见这班兄弟,今⽇一见自有说不完的话。不过正事要紧,与众兄弟叙了几句旧,便直⼊正题,道:“此次⼊京本想有番做为,可没想到那朱由检竟容不得人,枉我助他坐上龙椅,可他却几次三番谋害于我,好在我福大命大,才能安然无恙,不过现在我已与那朱由检撕破了脸⽪,以后这辽东便只能靠咱们自己了。今⽇在坐的没有外人,对未来辽东的发展,大家有什么好办法不妨直言。” 三桂与朱由检之间的矛盾在座众人大多知晓,三桂话音刚落,吴三辅已站了起来,道:“大哥,朱由检那小儿竟敢谋害大哥,又扣着⽗亲不放,咱们若不给他点颜⾊瞧瞧,岂不是让人看扁了,难保他再起歹心。只要大哥你一句话,给我一万吴家军,我便打到京城去,保证让他食不安寝、夜不能寐,把⽗亲接回来,咱们一家团聚,也好放心发展辽东。”吴三辅今年已经十六岁,长得却与吴襄、三桂都不相同,浓眉大眼,声如宏钟,不过若是因此以为他是个莽张飞似的人物,那便大错特错了。从小便在冰凌山庄受三桂教导,就算一块顽石怕也成了精,更别说吴三辅不但不笨,还很聪明。此番话看似耝鲁,不计后果,竟想打到京城,可在座的众人也都知道,那朱由检只是迫于无奈才封了三桂这个辽东总兵,难保他缓过劲来,不来打辽东的主意,何况吴襄在京城一天,辽东众将便不敢放开拳脚,将来更怕朱由检以吴襄为质,威胁辽东。其余众人听了三辅的话都点点头,在座的这些年轻人都是从冰凌山庄走出来的,三桂教他们读书识字、武艺兵法,可就是没教他们腐朽落末的儒家思想。他们心中只会忠国却不会忠君,不过若是这个君换做吴三桂,便是又一番情象了。所以他们对三辅的话不但没有任何反感,反而颇为赞成。 况且在坐的最小的也已十五,想当年三桂十四岁上战场,仅率卢信等不到百人便可在千军万马中杀个三进三出,可惜当年自己年纪还小,未能随三桂上战场,可现在自己已经长大了,这些年在庄中学习,早就憋了股劲,早就想上战场一展所长。此时一听三辅说要杀上京城,接吴襄,当然是个个不肯落后,这个道:“还是我去吧!” 那个却道:“大哥,你这些年在外也够辛苦了,兄有事弟服其劳,还是让我去吧!”顿时众人竟为攻打京城争了起来。只看得何可刚目瞪口呆,暗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虽然他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跟随三桂,也算得叛经离道,可这些人却 ![]() ![]() ![]() 三桂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吴宇,辽东地图!”吴宇马上取出一幅地图铺在厅中的桌面上。三桂首先来到桌前,其余众人也围在桌前。看着眼前的地图,何可刚却又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的地图竟是如此精细,就连盛京城外的一座小山头也标注在上面,而且山头还有一个数字,他不解其意,只好求教于⾝边的祖大寿。祖大寿小声道:“那是那座小山的海拔。”说完又怕他听不懂,解释道:“也就是说那座小山的⾼度。”何可刚看着眼前这幅大巨的地图,上面密密⿇的标注着几千个这样的数字,其余如河流、山脉更是数不胜数,可见制做这幅地图到底花了多少功夫。别说自己没见过,怕是连朝中也不会有如此详尽的地图,看来这吴三桂确是早有野心,自己能投⼊其帐下,并得到信任,真不知是福是祸。没想到三桂接下来的话却还在打击他的神经。 “这幅草图虽算不上精细,但胜在全面。” 这还算草图,那真正的地图…,何可刚不敢想像。“诸位来看,这里是辽东,如今咱们只占馁中(广宁中后所)、宁远、锦州、义州四座大城,其余只是普通堡卫不⾜以设防。其中馁中、宁远在一条线上,面对山海关,虽说大明一时不会来攻,可也要以防外一,而锦州、义州却成犄角之势,虽说可互为补充,但只要有一城被攻破,便是満盘皆输的局面。总的来说现在的辽东是面积有限、人口稀少,缺少必要的纵深。再来看四周,辽东以东是后金,以西是蒙古,以南是大明,咱们可以说是在三方夹 ![]() ![]() 说到此处三桂看了看众人一眼,发现众人眼中満是担忧,三桂才接着道:“众位不必紧张,形势看似不利,可并不可怕。咱们先说蒙古,目前蒙古虽然有个林丹汗,号称全蒙古的大汗,可实际上现在蒙古分为南蒙、北蒙,林丹汗的势力只在南蒙,而且他真正能掌握的不过是几个大的部落,兵力也不过六七万左右,尚有许多小部落随草而逐, ![]() ![]() ![]() ![]() ![]() 各小将一听此言,果然肃静下来,静静等侯。三桂环视了一周才道:“舅⽗驻守义州几年,成绩有目共睹,⽇后继续为义州总兵,总领义州军政要务。”祖大寿听后大喜,说实话,这义州本是一片荒芜之地,自己的一手将其建成,眼见⽇见繁盛,自己还真是舍不得离开。只听三桂又道:“卢田、三枷为副总兵,三枷负责军务,卢田负责政务,辅佐舅⽗。”“何将军为锦州总兵,祖泽远、卢迪为副总兵,泽远负责军务,卢迪负责政务,驻守锦州。吴宇为馁中总兵,泽沛、卢田为副总兵,泽沛负责军务,卢田负责政务,驻守馁中。由三辅为宁远总兵,泽盛、吴龙任副总兵,吴龙主管军务,泽盛负责政务。我的帅府便立于宁远,三学则为冰凌山庄主管。” 这个人事任命看似简单,却充分考虑了方方面面的关系,祖大寿帐下两名副总兵三枷为自己亲弟,卢田为表弟,与祖大寿都没有⾎缘关系。而何可刚虽说已经发誓效忠,可三桂却不敢放心让其与大明对峙,便将他守排在锦州远离山海关,而其帐下吴迪、泽远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不怕被其蒙蔽。吴宇是这些人中三桂最为放心的,此人只对自己的忠心,将其放在馁中也不怕他会与大明私通,况且馁中是吴家苦心经营多年的基地,吴宇自幼便在这里长大,不怕有人不听其号令。 至于说三辅,虽说年纪略小,可自己的亲驻宁远,也不怕他惹出什么 ![]() ![]() ![]() 其余小将也反应过来,一听有仗要打,顿时个个奋兴异常,虽未开口,可看着三桂,双眼仿佛也要冒出火来。 眼见这些小将们的奋兴,三桂反而不敢说出来,不然这些小家伴跑到外面一嚷,自己的计策可就要不灵了。不过即是舅⽗相问若是不答又怕舅⽗怪罪,暗地里给祖大寿便了个眼⾊,随后只是淡淡的道:“仗是要打的,不过与谁打,怎么打,到时自知。”眼看事情也说得差不多了,说完这句话,三桂已经一个人出了小屋,走了。只留下了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不解三桂其意。祖大寿也看到了三桂的眼⾊,知道他是怕这些小将将密秘怈露出去,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坐不住椅子的小家伙们一笑道:“既然有仗要打,还怕少了你们吗?还是好好回准备才是正事,可别到时侯折了我辽东铁骑的威风。”众小将一见也问不出什么,只能各自回去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征。未过几⽇,远在京城的吴襄给三桂来信,将京中事情一一说明。信中言道,京中此时正是风云变幻之时,朝庭暂时不会对辽东用兵,也无兵可用,自己在京中还算全安,叫三桂放心。不过信中还道,袁崇焕虽已自尽,可余波未了,仍有人在用袁崇焕在做文章。朝中有两位御史,一姓⾼,一姓史,率先跳了出来,攻击阁臣钱龙锡。这两位御史,本是阉 ![]() 朱由检虽碍于面子,不肯为袁崇焕平反,心中却已经知道是自己错怪了袁崇焕,对于这两位御史的上书当即驳回。可钱龙锡却看透了这朝上百官的真面目,袁崇焕这等忠臣最后都只能以死明志,使他倍感心寒,以年老称病辞职。朱由检虽百般挽留,可钱龙锡去意已决,最终反回故里隐居。由于钱龙锡辞职,朱由检便命礼部右侍郞周延儒任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不久再命何如宠、钱象坤并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直文渊阁。周延儒本是无能之辈,更因在袁、钱两案上态度暧昧,引得朝臣纷纷上书揭发他的丑事。然而,攻击越多,朱由检反而觉得周延儒没有结 ![]() ![]() 文官频频更替,武将却仍由孙承宗任兵部尚书,周延儒等人虽也想诽谤孙承宗,可孙承宗正受皇宠,而后金刚刚退去,全赖孙大人退敌,若是孙大人一去,若再有敌人来犯,怕是无人再可抵挡敌军,因此这一⾝刚正,又是袁崇焕恩师的孙承宗竟奇迹的未受任何攻击。吴襄也正是在这朝官频繁更替中对这个大明朝彻底死了心,眼见明臣一个个辞职归里,而这些个奷臣纷纷当道,这大明朝怕是没救了。他在来信中还道,朱由检有意让孙承宗镇守山海关,在适当时机出兵辽东,剿平吴三桂。只是由于关內贼军四起,各地已是频频告急,特别是山西、陕西、山东等地,已有各路贼军十路八,竟想要会师于陕西境內,朱由检正在为难,不知该让孙承宗去先平贼军,还是前来镇守边关。看罢信后,三桂暗道:该来的还是要来,虽然比历史中早了一些,可还是很期盼李自成在未来的表现,只是不知他还能不能攻破京城, ![]() ![]() ![]() ![]() ![]() 就在阿桑族长将粮草带回部落的第三天,未等派到喀喇沁部的探子回报,隐蔵在盛京密哨送来急信,带来了令三桂奋兴不已的消息:后金正召集兵马,准备杀向喀喇沁部,夺取粮草。第二天,派往喀喇沁部的探哨也带回消息,喀喇沁部已得到后金将要进攻喀喇沁部的消息,全族上下无不振惊,阿桑族长一⽇间连派出三十余名信使,前往周围各蒙古部落,请求援兵。得信后的三桂马上召来众将议事,此时因辽东改⾰尚未开始,祖大寿、何可刚、吴宇及众小将都留在义州,等侯消息。祖大寿是第一个到的,一见三桂便大笑道:“三桂,你所说的不久将有大战是否便是说此事?” 事情已经明了,三桂也不用再有隐瞒,点头道:“不错,此次后金进攻喀喇沁部正是我们的机会,若是不出所料,蒙古其余各部断不会因喀喇沁部而得罪后金, ![]() ![]() 香菊刚要收拾茶杯,三桂却道:“慢着。”抬头又对碧 ![]() ![]() “我带回来的?这是从何说起?”三桂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啊,不就是你那次从盛京脫险的途中带回的…”“她就是那个小哑巴?”当时带回来的那个小哑巴浑⾝泥土,又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三桂当时只是不忍让他饿死荒野,才将她救回,没想到竟是个俊俏的小丫头。“可不就是,你把她 ![]() 三桂点点头,本来就是从雪地中救回来的,此时又知她无依无靠,留在府中当个丫环也算合适。“好了,去换两杯茶吧。”转头又对碧 ![]() 此次进攻喀喇沁部也实是无奈之举,此时城外积雪厚达近尺本不是发动战争的最好时机,可阿敏从大明关內带回的几十万石粮草被三桂所夺,城中粮草实则只够半月,半月后若再找不到粮草,后金军民恐怕便要挨饿了。要说关外此时粮草最多的便是吴三桂,可自己在此次⼊关中损失惨重,若想进攻义州、锦州夺回粮草,两城几万明军实非易于之辈,更何况自己又刚败于吴三桂之手,帐下将士视吴三桂为恶神一般,与之相斗 ![]() ![]() ![]() ![]() ![]() ![]() 第二天一早,后金三万将士出了盛京城,直奔喀喇沁部而来,一路上并未加紧行军,在他们看来,区区喀喇沁部还不是如同待斩羔羊一般,在三万后金铁骑面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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