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人影无双未删减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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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翼人影无双 作者:还珠楼主 | 书号:40997 时间:2017/9/18 字数:13157 |
上一章 十三 前路惊心 深宵飞铁羽 村家投宿 沉睡失英娃 下一章 ( → ) | |
前文铁笛子祖旺和女侠南曼化名翼人影无双在山东济南省城办完救灾之事,又与由间中新桃源赶来的女侠晏文婴相见,在大王坟树林中将群贼打败,连夜上路。铁、南二侠途中看出文婴心有顾虑,话也不曾说完,先恐被人发现,准备赶过三![]() ![]() ![]() 铁、南二侠先觉大盗佟金海似被文婴有心放走,已是奇怪,这时见她忽然辞⾊ ![]() 铁笛子仔细一想文婴口气,仿佛奉有师⽗遗命,非要手刃亲仇不可,树后异人又有快追之言,又觉不像。见前途小村业已快到,便将文婴劝住,一面取出灯筒,朝西南方天空中发出信号,将金眼黑雕喊来,喂了一些食物,令往查探狗男女的去向。 文婴本心绪烦 ![]() ![]() ![]() 铁、南二人见她那⾼本领的人依然少女天真,越发对她喜爱,笑说:"侧面不远便是⻩茅村,那里虽只八九户人家,居民十分寒苦,前两月曾得到我的周济,为了地势荒凉,所得银米俱都埋蔵地下,他们又都刻苦耐劳,有了好的粮食也舍不得吃,表面看去还是穷苦不堪。仗着近来这一片偏僻之区都已经我托人照料,相隔两处大村镇又近,有本领的贼 ![]() 南曼想起前情,又要探询,猛瞥见前途树林中又有火星一闪,但不甚亮。三人都有一⾝惊人本领,人又机警,瞥见那火星在左侧林中晃动,相隔只两三丈,立时住口,不约而同各自把手一挥,便拿了兵器悄没声分三面掩将过去,还未赶到树下业已看出真相。 南曼方要笑骂,铁笛子在前先到,忽然低喝:"南妹噤声,这里还有东西,此非敌人所留,等我看来。"二女也自赶到,原来那火星乃是一条细才如指的小火绳,一头挂在树枝上,随风闪动,上面附着一个小布包,忙取灯筒背向西北用灯光一照,约有两寸来长,一寸方圆。上写:"谨言慎行,连夜起⾝。山中強敌将临,不可在外多事。"底下画着一个缺了一只角的月影。铁、南二人料有原因,再打开布包一看,內里装着两个小锡瓶,外贴有纸,注明用法。红⾊药粉专解百毒和各种毒药 ![]() ![]() 瓶的制法也极灵巧,红的一瓶形似葫芦,中心前后两个圆圈,手指一按药粉便可噴出。 ⻩的一瓶形如爆竹,也有机簧,取药多少可以随意,都是清香扑鼻。 铁、南二人见纸条上不曾留名,正在低声谈论,文婴忽然惊喜道:"我明⽩了。" 说得一句,底下忽又停住。二人忙问:"此是何人?"文婴四面看了一看,先把二人拉到路上空旷之处,悄声说道:"此是一位比我们⾼出两辈的女剑侠,师兄、南姊想听齐伯⽗和大姨说过,她老人家的名字未一字与我同音,总该知道了吧。"二人闻言,惊喜道:"六月里的梅花,我们真个意想不到她老人家竟在暗中照护我们,不曾当面拜见太可惜了。" 文婴悄答:"我近来不知何故这样颠三倒四。昨夜那位异人明有许多与人不同,说话又是女音,看她神气对我十分怜爱。因她男装,拉我手时竟与相抗,心还气愤,只当对方是个男子,小妹踪迹已被看破,不是觉着无力抗拒,心中有些惊奇,对方看似一个少年,二目有光,所说又不像怀有恶意,几乎动起手来。为了误会,一时气愤,明已听出所说有因,竟未赴约。照她所说绕路往见,后见她说的事全都应验,人已分⾝不开,事完方始醒悟,连忙赶去人已不在,只听旁人说方才有一少年客人在他家中等了片刻,走时留话,令转告我。这才悟出前面还有仇敌,想是这位太师叔恐我年轻气盛,为防狭路逢凶,虽加警告,并未说出仇人姓名,直到方才途中瞥见火星闪动,回忆前情与所说相合,才知那两点火星中人竟是合谋害我⺟亲的狗男女。小妹悲愤多年,好容易在此遇上,孤⾝一人仇报不成,也许还有危险,难得师兄、南姊同路,多了两个好帮手,这位太师叔恰又暗中跟来。听她第一次发话口气,分明此时追上狗男女报仇怈恨并非无望,不知怎的仇敌逃远,她并不曾露面,也未出手,先叫我们快追,现在又叫我们谨言慎行,及早回山,不可多事,实在令人难解。千载一时的良机竟被小妹一时疏忽,无心错过,多么叫人痛心呢!" 南曼一路行来,看出文婴虽是智勇双全,对人却极天真,温和而又慡快,老是带着一脸笑容,忽然这样悲愤,知其回忆⺟仇,伤心悔恨,便笑劝道:"以六月梅的威力,杀这两贼易如反掌。我想她前后意思不同,必是內中还有原因,既想你手刃亲仇,完成⺟亲、师长遗命,后来又因此时还有顾忌,或者过了方才那一带便有顾忌,已不是动手地方,所以留书劝止。你有许多话还不曾说,先说那两处地方就在前面,相隔不过三四十里,不知有关没有。如今敌我双方俱都警觉,我不寻他,他也寻我,凑巧这两个狗男女还要寻到我们新桃源,自投罗网都在意中,至多还隔半年我们便同出山,多么厉害的恶贼,连你一起八个弟兄姊妹和布満各地的耳目,怎么也能找到,决不怕他飞上天去,这样悲苦作什?" 文婴一寻思,悄声答道:"南姊说得极是,师⽗因狗男女不算,连他师⽗俱早销声匿迹,久不出来走动。天下之大,这等行踪诡秘的恶贼,我一孤⾝女子,又未见过,大姨还不肯说他形貌,只说事隔多年,形貌已变,姓名外号常时更换,也难作准,命我先见诸位兄姊自能访出,分明是见你们行道多年,到处都有穷苦人们做你耳目,这比一个人的本领大得不可数计,无论何事均可办到之故。小妹急也无用,只请师兄、南姊和诸位兄姊随时相助吧。"铁笛子沿途留意,见未一段是片空旷的雪地,二女所说不会被人听去,语声又低,也就没有过问。 眼看再走一两丈便要转上⻩茅村的小路,猛瞥见由斜刺里飞也似驰来一条黑影,⾝量不⾼,同时又听空中传来极轻微的雕鸣,听出那雕飞得甚急,三人忙即戒备。方想这厮孤⾝一人,就说受雕所 ![]() ![]() "如非我师⽗受过亡人之托,想使他的女儿手刃亲仇,见狗男女十分机警,业已滑脫,再往前去便难下手,将你止住,今夜就许惹出事来了。我奉师命愚弄二贼,就便尾随窥探,暗中引逗,不令強敌,发现你们走过,乘着深夜,骤出不意冲将过去,只要再走数十里,便出险地。就老怪物知道,他⽇前曾夸海口,决不容你二人⼊境一步。如今他的对头从容走过,他还在睡里梦里,这样丢人的事也必不好意思发作。何况这厮昔年隐退时又曾立誓,除大明湖边住有两家老年渔民是他亲族,每一二年必须看望一次外,决不离开所居方圆五十里內。你们来路那面也只到大明湖边为止,别的地方他都不去,只要走过这一带便可无事。而你三人到了前村易容改装之后,就是⽇里通行他也看不出来。夜间行路走得这等快法,稍微疏忽反易警觉,只一狭路相逢便是讨厌。我师⽗又不愿和他破脸。昨夜忘了招呼你们休将起⾝时⽇对人说出,虽然打完贼 ![]() ![]() "那两狗男女狡猾已极,我正跟在他的后面,谁知你们偏不知利害,以为黑雕能够对敌,令其暗中窥探,不知这扁⽑畜生 ![]() ![]() ![]() 三人见那来人年纪甚轻,穿着一⾝夜行⾐,头上也戴有面具,只是形式不同,⾝材矮小,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知明月光双剑夏南莺,又叫六月梅的前辈女侠怎会收一未成年的幼童做她弟子?均觉奇怪。因对方虽然年轻,但比三人要⾼一辈,来势既急,话又直率,一口气说了一大套,简直不容还口,估计不是常人,只得恭恭敬敬听他说完,谢了指教,一同行礼拜见,请问姓名,就便探询是否六月梅的徒弟。来人已急道:"你们还不将那扁⽑畜生打发先走,闹这些虚礼虚言作什?你当此雕飞得甚⾼,又在深夜之中,便不会被人看破么?"铁笛子诺诺连声,忙令南曼将雕喊下,指点前途去向,匆匆说完,二次又向少年请教。少年笑道:"你真叫鬼,见我年小,还不相信我是你的师叔么?"铁宙子忙答:"弟子不敢,只为师叔本领惊人,轻功更是好得出奇,急于想知姓名来历,以免将来再遇时认不出来,以致失礼。"少年笑道:"你们已知我师⽗是六月梅,不必说了。我名贺回,休看我老声老气,混充你们长辈,实在我真爱惜你们,想要见面不是一天,难得今⽇相遇,又想就便看看这只黑雕,才致这样说法。不过事情也真紧急,你们不要怪我狂傲。" 黑雕已被南曼用灯招下,少年一面凑将过去,一面自将面具一拉,笑说:"你们决想不到我师⽗有我这样徒弟吧?实不相瞒,我从⾎胎中就被恩师收去,我还是她⼲儿子呢,这是我的本来面目,你们不要见笑。"说时,随同少年手拉之处, ![]() ![]() "以后相遇须听贺师叔之言行事。"忽听远远传来一声清啸,略响即止。贺回忙将珠光隐去,笑说:"师⽗想是怪我露出形迹,其实我有我的主意,如被老怪物望见球光寻来,正可调虎离山,使你们容易上路呢。话已说完,再不分手师⽗必要怪我淘气。你们急速起⾝,越快越好,一过孙庄,再走一段便无事了。"三人忙同应诺。 贺回先命照着所说方向将雕放走,再同起⾝。三人依言行事,雕刚飞去,贺回便朝斜刺里驰去,晃眼没⼊暗影之中。三人赶出里许,遥望来路左侧远远亮光一闪,看出那光亮如银电,与前二贼的灯光不同,料是贺回所发,也许对头警觉,被其引开,照着所说口气定必厉害,否则以六月梅那样成名多年的前辈剑侠不会这多顾虑。便贺回也有一⾝惊人本领,又是年轻气盛,对头如是寻常,也不会那样嘱咐,料知情势紧张,这一带伏有危机,各自戒备前行。铁笛子更是谨慎,连话都不令二女说,一同冒着深夜雪风飞驰在积満冰雪的山野之中。因未去往⻩茅村投宿,急于赶路,冰雪崎岖,又极难走,虽然一口气飞驰了数十里,人却渴饥 ![]() ![]() ![]() 南曼见她始终关心,想避开孙庄一面,笑答:"孙庄就在来路侧面,我们刚过不远,这里都是它的地界。因这一带十九孙姓,又多能够生活,我们以前连查探过两次,觉着他们⽇子过得都好,因此不曾周济,所以这一路上只这里数十里內无什相识,就有一两家也是大明湖边的两个相识渔人引进,无什深 ![]() 铁笛子见她说时面带惶急,不时回顾⾝后,左近人家颇多,所行地势虽偏,无须由人家村落中经过,前面田陇上已有人在往来,心想:"文婴曾得师门真传,决非怯敌,看她这样悬心忧疑神气,事情关系必不在小。"再一回忆以前来此窥探经过,心中一动。 好在平⽇和南曼常时同出行道,⽇夜奔走,不眠不食常有的事,笑说:"方才因听文妹渴饥,才想在这里随便吃上一点东西。此时既然不饿,前途大镇集上再吃也是一样。" 文婴自觉言语不符,面上二红,又朝来路侧面大片树林环绕的村庄中看了一眼,便不再说,人却往前抢去。铁、南二人看在眼里,也未说破,暗中越发留心。三人面具已在天明前取掉,沿途不断有人往来,虽是各走各,不曾理会,终恐被人看破,不便和昨夜那样施展轻功飞驰下去,这样自然要慢得多。铁、南二人看出文婴先是抢在前面,仿佛走得越快越好。后知不能走得大快,又夹在二人中间,每遇对面来人必要假装怕冷,将脸遮住,头上一顶带耳⽪帽两耳业已放下,便是 ![]() 走了一段,前面已是泉口大镇。铁、南二人俱都来过几次,非但地理极 ![]() ![]() 二人点头,见正吃早饭时节,天又太冷,路上行人极少,前面镇上却甚热闹,便不再开口,同往內中一家较大的酒楼之中走进,铁笛子笑说:"我们近来实在俭省,难得事已办完,恰巧遇见良友,理应慰劳,并与这位小兄弟接风,大家多吃两杯如何?"二女均是男装,闻言会意,同声赞好。铁、南二人更因平⽇生活清苦,只管取有大量不义之财由手上经过,全都作为救济穷苦之用,和自己山中带出来的盘川分得极为清楚,从不妄用分文,照例每次事完都要自己犒劳,又和文婴初次相见,吃这第一顿酒饭,由昨⽇起连动手带奔驰了两夜一天,以前⽇夜劳苦还未算上,也实劳苦渴饥,知那镇集往来要道,比文婴方才所说的一处要大得多,特意远走十来里准备 ![]() 刚刚坐定,便听楼梯响动,酒客越来越多,连外面敞间也被坐満。三人在酒菜未来以前偷看外面,都是寻常商客,先未在意。吃了一阵,又有一人上楼,文婴还不怎样,铁、南二人久经大敌,一听便知步履之声有异。铁笛子手攀帘 ![]() 一路大吃,吃得旁坐酒客俱都朝他偷看。 当地是个官路大道,⽔陆要冲,这班商客常年往来江湖,多半眼亮,谁也不曾开口,各自看了两眼便回过头去。店伙对他更是恭敬,一呼即至。头陀一路大吃大喝,始终旁若无人。因上来人多,不曾看清,后又背朝三人这面,更看不出他的面目。南曼见一个出家人这等行径,料非好货,意 ![]() 门帘起处,瞥见楼上又有两个华服少年走进。文婴刚刚探头外望,忽然缩退归位,铁、南二人也看见了一眼,觉那二人少年英俊,仿佛那里见过。再看人已走往东小问雅座之內。跟着又走进三个,年纪最大的不过四十来岁,余均少年,看去全像练过功夫的人。三人也吃得差不多,文婴忽又催走,铁笛子随即会账起⾝。出门时节,文婴业已先行,由人丛中穿过,快要下楼,铁、南二人因想就便看那头陀一眼,见楼上伙计往来忙 ![]() 二人见他面如黑枣,又吃了几杯,越显得黑中透亮,前额宽突,深眼大鼻,阔口朱 ![]() ![]() 南曼在后,瞥见东小间雅座门帘微动了动,只当偶然,一心专在头陀⾝上,只顾寻思记那形貌,就此放开,也未再和同伴提起。到了门外一看,文婴正在前面道旁缓步相待,面⾊似颇紧张,楼旁系有几匹马,南曼悄问:"我们情同骨⾁,你到底有什为难的事,方才见什可疑形迹么?"文婴忙答:"南姊不必多疑,将来自知。"南曼看出她神情有异,分明方才楼上有什发现,疑与头陀有关,忍不住又要探询,被铁笛子止住,文婴也未再提。由此三人往前赶路。 走到⻩昏将近,正要投宿,铁笛子忽然心动,悄问:"我们今夜向一相识人家投宿,不去住店如何?"文婴首先赞好,所经也是一个小镇,地名双井铺,开着两家客店,铁笛子领了二女穿镇而过,由镇旁田间小路又走两三里,到一小村之中,寻人投宿。主人是个小康之家,本人在外为商,家中还有⽗⺟兄弟,种着几十亩田,本不在铁笛子救济之內,但他人最义气,去年救灾时先慕义商之名,到处物⾊求见,再和七侠无心相遇,对面一谈,越生敬仰,曾以全力相助,人也精明,前在济南再遇,曾经约定便道往访,知他人已回家过年。刚一叩门,恰巧本人 ![]() ![]() ![]() 主人姓宗名采臣,虽帮过七侠的忙,以前出了不少的力,也曾得到铁、南二人的好处,人又豪慡好 ![]() ![]() 南曼闻言,忽然想起前事,笑说:"那马共是五匹,系在一株树下,果然有两匹最好的。方才只顾与文妹说话,那马也曾看到一眼,虽觉眼 ![]() "你怎知道?"南曼答说:"先上楼那两少年一望而知是个会家,內中一个小襟里面还挂着一 ![]() 铁笛子暗中留意,见文婴无什表示,正在出神,也未开口,笑说:"南妹料得有理,我们累了两三天,明早还要赶路,你两姊妹请各安歇,我往对屋去睡了。"南曼见天刚黑不久,虽然连⽇辛苦,酒⾜饭 ![]() ![]() ![]() ![]() 这类火炕大都临窗而建,主人待客又极周到,炕火本旺,室中又添了一个火盆,二女由冰雪寒风中长路赶来自更觉得暖热。南曼本想稍微打一个盹,睡到二更左右起⾝去往对屋探询有无动静再作道理。为了室中温暖舒适,虽有一⾝好功夫,连⽇奔驰恶斗,难得睡⾜,先和文婴对面谈了几句,后见对方睡意甚浓,不便惊扰,也将双眼闭上,心正盘算未来之事,不知怎的,微一 ![]() 话未说完,南曼忙即转⾝回头,残月昏光之中对面隆起一条,分明有人侧卧在那里,正以为铁笛子故意说笑,伸手一摸,竟是一卷棉被弯在那里,上面照样搭着一条薄被,桌上油灯业已熄灭,料知不妙,且喜兵刃暗器均在⾝旁,匆匆纵起。刚要走出,又听窗外急呼:"南妹,我往西南方树林中等你,莫要惊动主人,你快些来。"说到末句,人已离开,微闻对面房顶上冰雪响动,又有关门之声,心疑主人已起,怎又不令惊动?匆匆追出,人已无踪,料已越墙而过。见门已关,并未有人走进,心虽奇怪,铁笛子走得这快,分明是已危急,心中忧疑,忙即跟踪,由房顶上越过。 这一带积雪较浅,也有好几寸深,一钩残月朗悬空中,光虽不強,雪月 ![]() ![]() 那两人本往回走,想寻同伴发话,忽见面前有人纵落,吃了一惊,一面闪避,看意思是想动手,刚呼喝得半声,忽然低声惊呼道:"大爷刚走,如何赶回?"余人还有十来个,都是当地村民,南曼出时为防万一,曾将面具带上,这些均是受过周济的苦人,知其误把自己当成铁笛子,忙喝:"我不是他,但是他的同伴,你们在此何事?"內有数人本知影无双不止一个,忙答:"二爷你怎不知此事?你们方才来了对头,我们听说得信赶来相助,不料被大爷拦住,不令跟去,也不许在此埋伏。他说人在前面树林之中,业已赶去,我们正要回转,你就来了。"南曼知道误会,也未细问便劝众人速回:"此事用不着你们。"说罢便往西南方赶去。 那伙村民原因听一同伴说起镇上来了两人,打听铁笛子等三人下落,心中生疑,恰巧宗采臣奉命去往镇店之中窥探,与之相遇。双方本是 ![]() ![]() 遥望前途林中静悄悄的,林那面又是一片山崖土坡,方想他和村民均说来此,为何不见人影,莫非有什变故不成?就是来路耽搁,共只几句话的工夫,也无追赶不上之理。 林那面的山沟土坡相隔均远,怎的走得这快?心疑铁笛子人已穿林而过,去往对面坡崖之上,又恐隐伏在侧,刚取灯筒想先发个信号,忽听⾝侧有人轻轻拍手,回头一看,乃是一个头戴风帽,⾝穿黑⾐,外披一件⽩斗篷, ![]() ![]() ![]() 南曼闻言,猛想起文婴所说那位前辈女剑侠的形貌,好生惊喜,忙恭⾝问道:"你老人家可是夏大师叔么?"那人正是明月光双剑夏南莺,微笑点头道:"此时不消多礼,快些蔵起,也许还有劲敌被人引出来呢。"南曼不等话完,早已拜倒,刚刚应诺起立,便听文婴与人争吵之声远远传来。那号称六月梅的双剑夏南莺忽把手一挥,人便掩往树后,更不再见。 甫曼忙照所说刚刚蔵好,便见侧面坡上飞也似驰来三人,当头一个正是文婴,仙人掌并未带在手上。后面追来的像是两个少年,⾝边虽然带有兵器,也未拔出,看意思似想強迫文婴回去。文婴边走边说,不时回头:"你两弟兄再要 ![]() 再如纠 ![]() ![]() ![]() 眼看文婴闪避稍迟,难免吃亏,南曼见状心中愤怒,待要抢前接应,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来人双钩并举,寒光如电,映月生辉,凌空飞坠,将落未落之际,斜刺里忽然箭一般窜起一条黑影,一跃两丈,正抢在文婴的⾝后,扬手一溜寒光过处,铮铮两声,两条人影由合而分,各自凌空一个翻折往旁纵去,同时一弯寒光颤巍巍舞向空中,摇曳而下,落向寒林之中,乃是敌人的钩被后来黑影打飞,落向树上挂住,文婴也在这危机一发之间往旁一闪,就势双⾜点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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