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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玉佩银铃 作者:南湘野叟 | 书号:43552 时间:2017/11/7 字数:26299 |
上一章 第十九章 花实蕴生机 身材骤长几不识 海底探盘炫 下一章 ( → ) | |
燕⽩⽟却噗嗤一笑,用手指点秦含柳的额头说道:“傻哥哥,看你吓得这个样子,我是同你闹着玩儿的呀!难道我真不知道那岩浆的厉害吗?说真的,刚才你是怎么过来的呀!要是我,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啰!” 秦含柳听到燕⽩⽟是在开玩笑,方才深深地吁了一口气,把那一只抓住燕⽩⽟的手放了下来,伸出⾆头,对她作了一个鬼脸说道:“哎哟!这个玩笑也开得的嚒?再不听话,我可不敢同你在一起了,赶快和我找石片儿吧,等下让我告诉你越过火口的办法。” 说完,就跃上了那朵昆昙花,准备将那莲蓬上的花实,统统摘了下来,可是刚把手伸出去,想去采摘的时候,却听得燕⽩⽟在那朵昆昙花的后面,惊讶地说道:“咦?柳哥哥,你快来看呀!这些石板上画的是一些甚么鬼玩意儿呀!” 原来燕⽩⽟在秦含柳跃上那朵昆昙花的同时,也遵着秦含柳的吩咐,跑到花后去找石片去了,在那花后,不用去找,石片已有一大堆在那里,可是捡到手里,每一块石片上都刻了一些希奇古怪的字划,燕⽩⽟可是一个也不认识,因此,才发声招呼秦含柳看看那是甚么! 秦含柳听到她的声音,马上将那只伸了出去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再从花上跃下,走到燕⽩⽟的⾝边问道:“⽟妹!甚么事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让我来看吧!” 说完,从燕⽩⽟的手里,把那块石片接了过去一看,不觉惊呼一声说道:“⽟妹,幸亏我还没有动手去摘那花实,否则几乎闯下了滔天大祸,真是好险!” 燕⽩⽟给他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莫名其妙起来了,因为急于要知是怎么回事,所以抓了秦含柳的膀子,一阵 ![]() 秦含柳蹲下⾝去,将那地面上的石片,一块块捡在手里,边看边告诉燕⽩⽟说道:“⽟妹妹,这些石片所刻的字,都是殷商以前的甲骨文,不知是那位前辈留下来的,大意是说,我们脚底下的这个火口,是地气宣怈的所在,这块平台上的昆昙花,因为秉天地至清之气所生,有化解热毒的功能,种在此地,就是用来每⽇化除那火口的一部份热力,免得积郁起来,骤然爆发,引起大灾,不过昆昙花在结果以后,中间那一棵最早结成的花实,是此花的 ![]() ![]() 燕⽩⽟听完以后,把⾆头一伸,叫了一声侥幸,然后说道:“柳哥哥,算我们运气,我看那些花实,一颗也不要动它算了吧!修为须靠人的努力,我并不稀罕借重这种草木之灵。” 秦含柳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妹妹,话不是这么说,这些石片上面所刻的字明明告诉我们,除了那中心一颗花实不可妄动之外,其余的花实却没有甚么关系,你想想,我们马上就要去搜杀那条万载盘炫,那家伙我们现在虽然没有找到,可是 ![]() 燕⽩⽟听他说得有理,也就不再多讲了结果两人商议了一番以后,为慎重一点,决定除了中心那颗特大的花实,不去动它以外,围着中心最近的那三颗,也不动它,只把周围的六颗取了下来,每人当时吃了两颗,余下的两粒就准备带了回去,孝敬两位老人家。 果然绝世神物,不同凡响,两人分别将花实呑了下去以后,两人顿感体內热气 ![]() ![]() 说完,自己领先盘膝坐下,闭目垂帘自顾自的练起功来,燕⽩⽟当服食昆昙花实以后,最初感到舒畅无比到此药力完全行开的时候,却又感到全⾝发 ![]() ![]() ![]() ![]() 那少年只轻轻地一闪,就让过了她的这一招急袭,人像一团轻絮似地,反而顺着她那一掌的空隙,滴溜溜地一转,就欺近了她的⾝边, ![]() 燕⽩⽟一听那声音,正发自⾝边这个少年的口里,再仔细一看,那面容不正与秦含柳长得一般无二嚒?这下可把我们这位聪明透顶的姑娘,给弄 ![]() 那个少年见他不再动手,方才将手一松,对她做了一个鬼脸,哼的笑了一声,说道:“⽟妹妹,你看看你自己,然后再来问我好不好呀!” 燕⽩⽟闻言不由的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上,不觉呆了,原来自己此时也已经长大不少,⾝上的⾐服,正同⾝旁那个少年一样,紧绷在⾝上,极不合适,心里想道:难道是那两颗昆昙花实在作怪吗? 不然怎么就只这么一会功夫,两人就长得和大人一样了呢?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不敢拿稳,因此,不免脫口问道:“怪事,怎么我们都长大了呀!这样说来,你真是柳哥哥啰!” 那个少年却目不眨睫地瞧着地,很⾼兴地说道:“当然我就是你的柳哥哥啰!你知道吗?这就是那两粒昆昙花实的功效,很不错吧!长大了有甚么不好,这样,你才会更美呀!” 燕⽩⽟一听,敢情秦含柳早知道昆昙花实吃了以后的结果,却事先不告诉她,几乎害得自己急出一⾝大汗,不噤心里有气,瞪了他一眼,娇嗔地说道:“哼!好,你使坏捉狭,事先一点也不告诉我,害我着急,看我以后再理你才怪呢!” 说完,两腮鼓气,嘟着一张樱桃小嘴,把头撤过一边,装做非常生气的样子,不再看秦含柳一眼。 我们这位傻哥哥可着了急,认为⽟妹妹真的已经生气了,不觉一时慌了手脚,左一躬,右一揖的向燕⽩⽟不断地央告说:“好妹妹,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做哥哥的下次可再也不敢不事先告诉你啦!” 燕⽩⽟看他穿着那么小的一⾝⾐服,偏又学着一般酸秀才的样子对自己打恭作揖,不噤为那一付滑稽的怪模样,逗得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了,好了,真 ![]() 秦含柳好不容易把燕⽩⽟逗笑了,这才吁了一口气,把⾆头伸了一下,说道:“好厉害,你要不理我的话,我还真不敢回去,现在敢不遵命?” 说完,把昆昙花后那十几片刻了字迹的石片,一起取在手里,再对燕⽩燕说道:“⽟妹妹!让我把你背着,用登萍渡⽔的⾝法,越过去吧!” 燕⽩⽟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是这么过来的,因此,看了看火口的宽度,估量一下,自己虽然没有秦含柳那样凌虚飞行的功力,平时也可以一跃六七十丈,这道火口看样子顶多只有三百丈远,如要一气飞跃,自然无法办到,像这样的话,最多换五六口气,就可以过去,因此,心里跃跃 ![]() 话还没有讲完,手里的石片一扔,人就像是一个灰鹤似的,往那火口的岩浆上投去,秦含柳不虞有此,没有来得及阻拦,只急得嘴里大喊一声:不好,紧跟在燕⽩⽟的⾝后,运起太虚元气,像闪电一般地往那岩浆上面,抢了过去,想赶在燕⽩⽟的前面,免得被那岩浆烤成一团焦炭,但时间迟了一步没有拦住,秦含柳⾝在半空,赶紧把眼一闭,迳往火口对面飞去,不忍看着燕⽩⽟被那熔岩烧焦的惨状。 燕⽩⽟不愿在秦含柳的面前示弱,想自己也用登萍渡⽔的方法,单独越过火口,秦含柳没有想到她心里有这个念头,一时未加防备,让她跳了下去,秦含柳知道这段火口里面蕴蔵的元磁真气,比那洞口噴泉附近所发出的,还要来得厉害,就是自己刚才背着她跳过来的时候,虽然仗着太虚元气可以顺应磁力的 ![]() 此时秦含柳⾝上没有背人,凌虚功没有超过负荷量,毋需借助外力,因此, ![]() 原来燕⽩⽟不但⾝体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就是⾐服也没有一点烧焦的样子,而且自己凌虚飞渡,虽然比燕⽩⽟晚起了一步,论理也应该比燕⽩⽟快才对,谁知却与她不过前后脚之差,看样子几乎是同时落地,你想他那得不怪。因此,反而想不起说话,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张惊惧未复的脸孔上,更渗露出一份困惑不解的神情。 燕⽩⽟一落地就⾼兴非凡地冲着他说道:“柳哥哥,这昆昙花实真好,如果是从前的话,我要越过这道火口,起码也得起落六七次,今天竟然只在中间落了两次就跳过来啦!” ; 话没说完,看到秦含柳満脸惊惧错愕的神情,不噤感到非常奇怪,咦了一声说道:“怎么啦!柳哥哥,甚么事情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秦含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才说:“⽟妹妹,刚才你那一下,可真把我吓坏了,你不知道那岩浆多热,掉了进去,就是一团铁,不要多久,也会被它烤熔,你当是好玩的嚒!” 燕⽩⽟把头摇了摇,极不相信地说道:“真有那么厉害?我才不相信呢!你看我不是好好地跳过来了,没有受到一点损伤嚒!难道你不知道我练过虚元神功吗!这一点热力,算得了甚么!” 秦含柳马上反驳她道:“这里蕴蔵着极厉害的元磁真气,你那一点虚元神功有甚么用?不然你怎么会挡不住那噴泉的烧力,给烫得差不多把一条小命都送掉啦!” 燕⽩⽟一听不错,自己的虚元神功,果然没有挡住噴泉的热力,现在又怎么能挡住比那噴泉不知热上多少倍的岩浆呢?不噤感到困惑起来,満脸怀疑地看着秦含柳说:“柳哥哥,对呀!那是甚么道理呢?” 秦含柳给她这么一问,忽然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并不回答她的问话,马上又嘘的一声飞过火口,从那平台上面,将燕⽩⽟擦伤的昆昙花瓣渣子捡到手里,再飞回来。燕⽩⽟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却神经质地飞了过去,把花瓣捡了过来,真不知道他在弄甚么玄虚,因此,当秦含柳飞回落地的时候,马上接着问道:“柳哥哥!你把这些脏死了的花渣捡了过来⼲甚么呀?” 秦含柳还是不回答她的问题,却拉着她走进火口,将手里的花渣,往那岩浆上面一扔,然后才说:“⽟妹妹,你看看岩浆有甚么变化没有?” 燕⽩⽟依言低头往下一看,那片正在冒着泡泡,被地火熔成暗红⾊的岩浆,当花渣往上一扔的时候,很快就黑了一大片,不再翻滚,等了好大会,才又被周围的岩浆,把它烧红。心里马上明⽩了一大半,也哦了一声说道:“柳哥哥!这么说来,又是那昆昙花的功劳啰!” 秦含柳微笑着点了一点头,肯定地说:“可不是吗?一点花渣,就可以散掉岩浆那么多热力,我们每人吃了两颗全花灵气所钟的花实,当然不会再怕这些岩浆了!” 燕⽩⽟不噤非常深情地看了秦含柳一眼,把⾝体靠到他那有力的臂膀上,很感 ![]() 秦含柳就势搂着燕⽩⽟的纤 ![]() 说完,两人手挽着手,急如飘风地在珠光的照耀下,连袂往洞外飞去。 才冲出洞口那道最热的噴泉,就看到⽩山神尼和潇湘怪叟两人在噴泉的前面, ![]() 可是当秦含柳和燕⽩⽟两个落到地,看清楚两个人的形体时,反而立即把话一顿,⾝体本能地向后倒退几步,一齐厉声喝道:“你们两个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快说!否则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秦含柳和燕⽩⽟急于向两位老人禀告洞里的经过,也未注意到两人的表情,一落地就向前奔去,等到听出两位老人的呼喝,人已快冲到两位老人家的面前,⽩山神尼和潇湘怪叟当时呼的一掌, ![]() 幸亏他这么一拉,才刚好避开两老掌风的正锋,仅被那掌风的边缘,在脚底扫过,就这样,两人的⾝形,都让那风力带得往后退了好几尺远,方才随着轰然一声巨响之后,落到地面,如果不是这样,秦含柳虽然可以无碍,燕⽩⽟多多少少就要受点內伤了,心里不噤钦佩两老的功力,确实不同凡响。 ⽩山神尼和潇湘怪叟在击出一掌以后,也已经听清了秦含柳的叫声,自然马上停止攻击,定睛一看,面前这两位少年,除了⾝体比以前长大了不少以外,那外表的轮廓,可不与秦含柳和燕⽩⽟的样子,长得一模一样吗?不噤同时叫了一声惭愧,后在心里暗悔自己怎么不把对方来历问清楚,就这么冒然出手,如果不是对方机警,避开了这一击,真的受了伤,那可如何是好?两人一面在心里后悔,一面却为面前的事实给弄得糊涂,如果说来人不是秦含柳和燕⽩⽟吗?世界上那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物呢?何况刚才的叫声,也分明舆秦含柳的声音一丝不差嚒?如果说他们就是失踪的俩小,为甚么仅仅七八个时辰的功夫,两个人就长大了这么多呢?任你⽩山神尼和潇湘怪叟见多识广,在此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两位老人不噤満脸茫然地看着两位少年,愕在那里答不上话来。 燕⽩⽟此时还没有想到自己长大了的问题,也同样为两位老人不认人的举动,呆在那里感到奇怪,只有秦含柳心里明⽩,因此,马上从怀里将那两颗准备献给两位老人的花实,掏了出来,递到两位老人家的面前,然后说道:“卞伯伯,老前辈,你们奇怪我和⽟妹突然长大了是吗?请看看这样东西,那就可以明⽩啦!” 潇湘怪叟把那一颗形若莲实大如鸽蛋,⾊似玛瑙,质润如⽟,通体晶莹,暗泛红光的昆昙花实接在手里,仍然不认得那是甚么东西,倒是⽩山神尼一看,就知两人又遇奇缘,马上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们得到这么大的辐缘,那就难怪一下子长得这么⾼大,弄得我们几乎不认得啦!” 潇湘怪叟満脸疑团,听到⽩山神尼这么一说,立即向她问道:“老尼姑,这到底是甚么东西,别卖关子好不好,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效力,一下子就使得两个侄儿女长到那么大呀!” ⽩山神尼尚未答话,燕⽩⽟已经像一头百灵鸟似的,把秦含柳告诉她的一点功效和发现这朵昆昙花的经过,一古脑儿地说了出来,同时也仰着头望着⽩山神尼发问说道:“师⽗,为甚什么这种花实,会有这种效力呀!” ⽩山神尼爱怜地摸着燕⽩⽟的头发,轻责地说道:“⽟儿,人长得这么大了,小孩子脾气可得收起一点才行哟!否则让别人看了会笑话呢!你看你柳哥哥多么稳重,该得多向他学学才对。” 说完,才转过头来对潇湘怪叟说道:“我也只听到圣者郭惹雅那说过,对不对我可就不知道了啦!因为昆昙花是秉天地至清之气所生,里面含着很多生机素,所以没有成年的人吃了以后,马上就会助长发育,一下子长大成人。” 燕⽩⽟不解地问道:“那么要给成人吃了,岂不是要长成了巨人吗?” ⽩山神尼马上解释说:“那倒不会,因为成人各部份机能均已发育完全,本⾝就有控制生长的东西,所以绝不可能再长,不过,虽然不能长成巨人,却有抑制衰老的功效,因此,它又是一种驻颜的灵药,如果再能配上天山的雪莲,与千年灵芝 ![]() 秦含柳本来只从灵虚洞內那些医书,知道这昆昙花的一点重要功效,却想不到还有这些妙处,不噤呵了一声,说道:“怪不得⽟妹妹的⾝上…” 燕⽩⽟赶紧⽩了他一眼,秦含柳方才想到这句话不该讲了出来,不噤把一张俊脸窘得通红,两位老人家看到眼里,那还有不明⽩的道理,不过两位老人巴不得他们将来能配成一对,因此,潇湘怪叟马上出来替他解围,提出一个问题来向⽩山神尼问道:“老尼姑,凭你 ![]() 秦含柳正感到很难为情,给他这一句话,将那尴尬的场面,岔开去了,因此,也跟着说道:“老前辈,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还会有这么多的妙处,真的增长小辈见识不少。” ⽩山神尼说道:“我这一点见识,算得了甚么,倒是那圣者郭惹雅那,才真正是天下奇人,只可惜此人已经绝迹尘寰,如果能有机缘见到,倒真能得益不少呢!昆昙花本是龙华异种,圣者为佛门⾼僧,自然会知道得比一般人要详细得多了!” 接着就把她和圣者结识的经过, ![]() ![]() ![]() ⽩山神尼把这些话讲完以后,就和潇湘怪叟两人,把手里的昆昙花实, ![]() 两老知道是出于他们的孝心,不便坚拒,也就各自很小心的收蔵起来,然后说道:“我们现在也用不着此等灵药了,就替你们收蔵起来另外转赠有缘人吧!” 虽然俩小的本意,是送给师长们自己吃的,但师长既然这样说了,做小辈的也就不好多讲甚么,只好算了。接着秦含柳又问清了燕⽩⽟所戴蜍龙珠的来历,得知阿黑和郝⼲运安然无恙,心里好不⾼兴,燕⽩⽟知道那些蜍龙珠是他的,就要全部归还给他,秦含柳坚持不受,最后还是两人对分,每人拿了一半,方才解决。 眼看极地的黑夜期很快就要过去,四人搜索盘炫的工作,仍然丝毫没有进展,正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大雪忽止,蓝天星光点点,忽然天空泛起一片奇光,辉煌灿烂,五彩缤纷,在半空里构成一幅扇形的图案,照耀得大地,如同⽩昼一样,湖⾕上空热泉蒸发的⽔气,更幻影成一朵朵的彩霞,飘浮天际,与那⾕外一片⽩皑皑的雪地,相映成趣,真是奇美无比,清幽绝俗,就是世界大文豪,也无人能将此等景⾊,描绘得出来。 这片扇形奇光,就是极地特有的极光,四人虽然早就听说过,直到现在,方才亲眼得见,再加上大家在极地居留了好几个月,一直都是下雪,视线受那⽩蒙蒙的雪花所阻,很难看得十丈以外的事物,此时视界突然开朗,谁也不愿在⾕底待着,于是四个人都一齐跑了出来,就那一猿一鹤,也都没有留下,一起带上雪地,共同欣赏那极地最绮丽的这一片风光。 但见地面积雪厚达数丈,稍有一点起伏的冰丛,全被掩盖看不出⾼低,真是一望无涯,雪光耀目,伸展到那远处,可是雪天一⾊,分不清楚那里是天,那里是地了。只不过极光強烈,那盘炫所吐的丹气还是不太容易看得出来。不过极光的出现,不会在天际停留太长的时间,就在四人从⾕底走向极海冰层,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慢慢地暗淡下去。 四人中间,以燕⽩⽟双眼曾受灵珠草 ![]() 秦含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起先并没有看到甚么,当极光快要消失的时候,立刻看清那堆上升的⽩雾,正是那盘炫的丹气,不噤欣喜万分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妹,那正是我们特意搜寻的那条万载盘炫在那里噴 ![]() 此时,极光已经完全消失,⽩山神尼与潇湘怪叟也看出那堆⽩雾的异处来,潇湘怪叟对此没有甚么认识,⽩山神尼看了却不噤一皱眉头说道:“不错,这堆⽩雾正是那万载盘炫所噴丹气,依这堆丹气的大小看来,这家伙体积相当大呢!合我们四人之力,是否能够将它铲除,恐怕要成问题,不管他,我们暂时先过去看看,把地点弄清了再想法子下手除它不迟。” 燕⽩⽟自从服了昆昙花实以后,一直感到体力与以前有异,很想找机会试试自己的功力究竟增加到了甚么程度,可是两人⾝体突然长大,所有的⾐服,都已不能穿着。因此,在出洞以后,就只有蹲在家里,忙着改制⾐服, ![]() 也不等俩老回话,向小雪一招手,把它抱到怀里,嘘的一声,凌虚直起,因为他心里挂念着燕⽩⽟的全安,故一开始就施出了全力,因此那⾝形简直比天上的闪电还快,俩老那好的目力,也只不过感到眼前一闪,就不见了他的影子。⽩山神尼想不到秦含柳的功力,⾼到如此程度,就是自己的徒弟,也在短短一个多月的⽇子里,进展得与自己的功力不相上下了,当然,那是昆昙花实的功效,但如果不是秦含柳对她另有传授,也不可能进步到这么快。因此,不噤呆呆望着俩小逝去的方向,出了一会儿神,然后才转过头来对潇湘怪叟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大可洗手不管世事了,现在,我们只好借重灵禽的脚力,否则,恐怕连影子也追不上他们了。” 说完,撮口一啸,那头巨鹤倏地向俩老⾝旁降落,为了发挥灵禽的能力,俩老仅仅各伸一手,往它背上一搭,神尼嘴里喝了一声起字,两人一鹤,也立即腾空而起,风掣电驰地随后紧追而去。 那堆⽩雾,距离四人刚才存⾝的地方,起码有好几千里路程,神尼和怪叟最后动⾝,也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到了目的地的上空,两人不敢太过于接近⽩雾,在还有一里路远的地方,就叫巨鹤落下,论理以秦含柳和燕⽩⽟两人的脚程,应该早巳到达,可是现在四下里都是空 ![]() ![]() 再朝那⽩雾的 ![]() ![]() 燕⽩⽟对于这位师伯的关心,很感 ![]() 接着就把刚才的事说了出,原来燕⽩⽟为了想试试看自己的功力,究竟增強到甚么程度,不但抢先开步,而且尽展全力,连她自己也想不到,速度比起从前,竟然快了五六倍,就同乘鹤飞行一样,快得连四周的事物都看不清楚, ![]() ![]() ![]() 秦含柳的凌虚功,比起燕⽩⽟的速度来,当然要快,不过艺业愈是到了顶层,功力间的比较,标准也就愈加精细愈加接近,就好像下围棋一样,在未上段以前,彼此之间,多下少下一颗两颗, ![]() 起初秦含柳心里急得不得了,恐怕她没有用虚元神功护体中了盘炫的丹毒,窜进以后,发现她已用神功护体,只不过被那急旋的动力,吹得像转风车似的急剧上升而已,这才把心放下,赶上前去,将她搂住,用反旋的力量,使她停止旋转。 不过,秦含柳单独一人,在这盘炫所噴的气流里面,倒可进出自由,升降随意,现在手里除了抱着⽩猿,又多了一个人,重量增加一倍,可就没有那么自在了,全⾝力量,用在维持两人一猿不被旋转的抗力上,就没有余力再带人往气柱外面飞走,因此,只好顺着气流上升的方向,往⾼空垂直上升,当⽩山神尼和潇湘怪叟,到达当地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被那股气流冲得飞上了九霄云外,自然无法看到人影了。 好不容易,随着气流冲上了几十里的⾼空,那股丹气的冲劲,方才慢慢消失,盘炫的丹毒,也慢慢往四周散开,去昅取那⾼空的奇寒 ![]() ![]() ![]() ⽩山神尼和潇湘怪叟听到他们将经过说完,不噤一齐皱起眉头,同时说道:“现在毒物还没有见到,单那丹毒,就这般厉害,凭我们四个人的力量,能不能够把它消灭得了呢?”秦含柳此时却 ![]() ![]() 秦含柳回了一声:“小侄省得。” 四人就站在一起,静候盘炫将那丹毒昅回。在他们说话这一段时间里面,那盘炫的丹毒,已经噴尽,化成朵朵⽩云,飘浮在那⾼不可及的天顶,如果不是大家亲眼看到,谁也不知道那些美丽的⾼空云彩,会是一团团奇毒的盘炫丹气。这些丹云,虽然向四周散开,但暗中仍受着一股力量的 ![]() 四人等了大约快一个时辰的样子,満布头顶的丹云,方才开始向央中集拢,顷刻之间,丹云重新聚成一条气柱,像苍龙昅⽔一般地往地面那个广达数亩,深不可测的冰窟里,急投而进,那速度快若奔马,比起噴出的时候,还要来得急剧,片刻之间,风消云散,全部丹毒,被那盘炫昅回,极地的上空,又复恢复到一片深蔽,静悄悄地,除了満天星斗, ![]() 此时,老少四人,方才敢走进那个冰窟,到达边际,朝下一望,但见悬冰千丈,里面蓝汪汪,露出一片深不可测的平静海⽔,透过海⽔,还隐隐约约地看到一条要几个人才能合抱得拢来,形似章鱼触⾜,満是昅盘的软臂,正缓缓地向右方缩了进去。四人看了,心里又是一惊,仅仅一条腿,就有这么耝大,那么这家伙的形体,岂不大得怕人吗?秦含柳倒无所谓,⽩山神尼师徒与潇湘怪叟,可就有点不敢放心让秦含柳一个人前往侦察了。尤其是燕⽩⽟,一颗芳心早巳全部贯注在秦含柳的⾝上,马上走过去将秦含柳的一只手臂拉住,生怕他不同大家商议,就前往冒险似的,脸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很 ![]() 秦含柳知她没有练过⽔功,带她同去反而是个累赘,同时,自己现在⾝体突然长大许多,带来的⽔⾐⽔靠,已经不合用了,此时如果⼊海,必须⾚裸⾝体,自然更不能带她一同去,再一看到⽩山神尼和潇湘怪叟的脸⾊,似乎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前往,心里只好决定此时暂不下海,免得大家担心,等到回去以后,另外再想办法前去侦察,好在盘炫噴毒的地方已经找到,也不必急在一时,因此,很沉静地对着燕⽩⽟说道:“⽟妹妹,你急甚么呀!现在⽔⾐⽔靠都没,怎么能下海追踪呢?此事绝不可以冒失,我看暂时还得回到温⾕里一趟,从长计较一番,再来进行侦察不迟,那时再来决定是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去好不好!”燕⽩⽟只要他不孤⾝前去冒险,其他 ![]() ⽩山神尼和潇湘怪叟的⽔功都很不错,知道秦含柳说的是实话,否则,没有防⾝的设备,其他一切都无法进行,因此,一齐鼓掌叫好。不过,又怀疑地对秦含柳说道:“贤侄,那么你现在下⽔,没有⽔⾐⽔靠,那怎么行呢?” 秦含柳想不到俩老有此一问,几乎一时答不上话来,考虑了一下,方才红着脸说道:“卞伯伯,老前辈,小侄有太虚元气护体,短时间还不需要⽔⾐⽔靠。不过时间长了,恐怕就不行啦!”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秦含柳没有⽔⾐⽔靠, ![]() ![]() ![]() 大家如此决定以后,其他的问题,也就不再讨论,等到秦含柳把鱼捕到,制成⽔⾐⽔靠以后再说。 大家在温⾕里分别休息了一会,养⾜了精神,秦含柳就与潇湘怪叟一道出发进行捕鱼的工作去了。⽩山神尼和燕⽩⽟知道他要脫光⾐服下海,自然不好意思跟着前去了,秦含柳相度了一下盘炫所在的位置,将从燕⽩⽟那里取回的蜍龙珠往颈子上一挂,就在温⾕附近没有多远的地方,找到一处裂 ![]() ![]() ![]() 潇湘怪叟看到秦含柳⼊⽔以后,就在原地等他捕鱼上来,再一同回到温⾕里面去。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过去,潇湘怪叟等在上面,不知不觉地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秦含柳下⽔以后,就如石牛沉海,渺无信息,一直没有再上来过,潇湘怪叟知道他的本领,此去又仅只为了捕鱼,相信绝不会出甚么危险,只不过非常奇怪,捕一两头鱼,怎么也要花这么长的时间。 守在温⾕里面的燕⽩⽟,可没有他这么沉得住气了,差不多仅仅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在不断地向师⽗发问,说柳哥哥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山神尼起初还能沉住气,斥责燕⽩⽟大概心急,可是时间愈来愈久,秦含柳不但没有回来,就是潇湘怪叟也没有影子,心里面也就显得有点焦急起来,最后,经不住燕⽩⽟的央告,决定一起到外面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徒两人,离开温⾕,马上跨上鹤背,飞临半空,慢慢地盘旋着搜索他们的踪迹,不一会,就发现在一条冰 ![]() 说完,正待与燕⽩⽟两人转⾝回去,突然听到冰 ![]() ![]() 燕⽩⽟和⽩山神尼心里早等不及了,听到他的招呼,知道⾐服已经穿好,立即转过⾝来,两人同时奇怪的嗯了一声,燕⽩⽟更是两眼一翻,一口气换不过来,碰的一声,晕倒在地上去了。 原来他们师徒两人将⾝体转过来的时候,只发现潇湘怪叟脸⾊苍⽩,牙齿发抖地在地上调息运气,秦含柳并没有和他一道上来,所以两人感到非常奇怪,同时嗯了一声,燕⽩⽟更是关心太切,马上认定秦含柳已经凶多吉少,恨不得问个明⽩,心里就是一阵急疼,当时晕了过去。 ⽩山神尼虽然也感到有点不妙,不过她已经过了不少的大风大浪,在没有问明真相以前,心里绝不骤下断语,所以比起燕⽩⽟来,要镇静得多,因此,见到燕⽩⽟晕了过去,马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掌拍在她的泥丸宮上,先把她救醒回来再讲。 果然没有一会,燕⽩⽟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浓痰,人就悠悠地慢慢醒转过来,但神智刚一清楚,就立即从⽩山神尼的怀里,急着站了起来,急不迫待地向潇湘怪叟问道:“卞伯伯,我柳哥哥怎么哪?到那里去了,怎么还不上来呀!” 潇湘怪叟此时已经将体內的寒气驱尽,面⾊也重新回复了红润,听到燕⽩⽟的问话,不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柳侄究竟到那里去了,我也不知道,不过,以他的武功来说,我想大概不会出甚么危险吧!想不到这海底下,会有这么 ![]() 燕⽩⽟听到他的话里,矛盾百出,心里不噤又急起来,差点又要晕了过来,⽩山神尼立即劝慰她道:“痴儿,你等卞师伯把话讲完,将情况弄清楚了才好想办法呀!空着急又有甚么用呢?” 潇湘怪叟也在一边帮同劝慰,燕⽩⽟人总算没有再晕过,只是却有点痴呆呆的,两眼发直,显得有点神不守舍,⽩山神尼此时也没有甚么其他办法,只好让他如此,且先回过头来问清潇湘怪叟的情形再讲。 原来潇湘怪叟等到三个时辰以后,最初虽然不相信秦含柳会有甚么危险,慢慢地还是没有影子,心里也就不免焦急起来,最后,决定自己也下⽔去看看,脫完⾐服以后,他可不能与秦含柳一样,可以凭藉着凌虚功将⾝体托住,缓缓地下降,那条冰 ![]() ![]() ![]() ![]() ![]() ![]() ![]() ⽩山神尼一听,原来他并没有同秦含柳一道下海,自己师徒找到此地,他还不过下海不久,以他那么好的⽔功,竟然在里面支持不了片刻工夫,秦含柳的本领再好,有这么长的时间没有浮出⽔面,那还能有甚么指望?再镇静的心里,也不免有点呆了。因此,不免脫口问道:“老怪物,这么说来,含柳岂不是很危险了吗?” 没有想到话音一落,燕⽩⽟⾝形突然一纵,快逾闪电地往那 ![]() ![]() ⽩山神尼不虞有此,一手没有拦住,自然不会让她掉到冰渊底下去,当时双脚往地面一点,⾝体往那冰 ![]() ![]() ![]() 潇湘怪叟在上面一把接着燕⽩⽟的⾝体,抱在手內一看,人仿佛已经闭气死了过去。⽩山神尼上来一看,也觉得有点不妙,急忙推⾎过宮,费了很大的劲,人虽然苏醒过来,有了呼昅,可是两只眼睛,朝上面翻着,任你在她耳边⾼呼低唤,总是没有一点反应,然而按着脉象,却又不似受伤极重的样子,两位老人,不噤呆在雪地上面,又慌又急,拿不出一点主张了。 两位老人,泪眼相对,守着燕⽩⽟的⾝体,又等了快一个多时辰的样子,还没有秦含柳的影子,只好心灰意冷,捡起地面秦含柳的⾐服,垂头丧气的抱着燕⽩⽟转回温⾕。 时间一瞬一瞬的溜走。回到⾕內,又差不多五六个时辰之久,秦含柳固然没有影子,燕⽩⽟也始终昏昏沉沉,没有一点起⾊。两位老人在江湖上不知经过多少风险,都没有现在那么焦急,仅仅几个时辰的时间,两人就好像又老了许多似的。 正在两人束手无策,焦急万分的时候,圣者郭惹雅那突然降临,⽩山神尼不啻救星从天而降,马上合十作礼。同时介绍潇湘怪叟与圣者认识,接着就把几人为了要挽救世界一场浩劫,来此搜杀盘炫,结果事情还没有开始,秦含柳就下海失踪,一去不回,燕⽩⽟也昏睡不醒的情形,详详细细舆圣者一说,郭惹雅那始终微笑不话,等到⽩山神尼把话说完,方才回道:“老衲此来,也是为了此条孽畜,想不到你们已经先我而至,如果不是飞行途中,遥见你那只巨鹤,在⾕顶上空盘旋,我还不知道你们住在此地呢?刚才我默运禅机一算,秦含柳不但没有危险,并且还有奇遇,对于我们搜杀盘炫的工作,可能还大有帮助呢?倒是你的徒儿,究竟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好吧!” ⽩山神尼知道圣者已经修得六大神通,武功方面,固然已经尽得瑜珈真传,不会比自己逊⾊,尤其对禅机方面更早已转识成智,得大自在,现在既然如此说法,想来秦含柳绝不会有甚么问题,心思就放下了一大半,于是马上领着圣者郭惹雅那到茅屋的里间,去看望燕⽩⽟的病势。 郭惹雅那运用天眼通朝燕⽩⽟头上一看,马上知道原委,就对⽩山神尼和潇湘怪叟两人说道:“令徒并没有受到甚么严重的伤害,只不过脑子受震,反转过来,所以才成这种样子,我想,大概是她听到你们在说秦含柳危险很大,使她受了很大的刺 ![]() ⽩山神尼和潇湘怪叟听到郭惹雅那说出病源,心里本然⾼兴万分,可是听到最后那一句,却又冷了半截,正在此时,外面一个少年的声音响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让小辈进来试试,看看怎么样!” 郭惹雅那心里一惊,心想这是那个,里屋坐着三个⾼手,居然让人家走进了房子,都不知道,是谁会有这么⾼的功力,正想出去看个究竟,⽩山神尼和潇湘怪叟两人却⾼兴得流出眼泪,大声说道:“柳侄,你怎么这时方才回来,可把我们急坏了,你的⽟妹妹也因此得了怪伤呢!” 原来外面的声音,正是秦含柳说出来的,两位老人的话音一落,茅屋里间的门口,马上出现了一个俊美少年的影子,但见他穿着一⾝覆有麟甲的淡青⾊紧⾝⾐靠,除了头脸以外,手脚全部为那一⾝⾐靠所包没,就好像是一头希奇古怪的⽔生动物一样。显见是刚从海底出来,还没来得及去换⾐服,同时,大家更奇怪他⾝上这一套⽔靠的来历,不噤又一齐用惊诧的眼⾊看着他。 秦含柳大概在外面早巳听到郭惹雅那的话了,一进到屋子里面,招呼也顾不得打,就匆忙地向燕⽩⽟睡着的地方走去,⽩山神尼和潇湘怪叟连忙说道:“孩子,⽟儿没有甚么关系,你赶快去把⾐服换掉,再来看她好了。” 秦含柳満脸焦急地没有回话,迳直走到 ![]() 说完一边起⾝向外走去,准备将⾐服换下,一边对两位老人问道:“卞伯伯,老前辈,⽟妹妹怎么会得到这种怪伤的呀?” 潇湘怪叟看了他一眼说道:“那还不是为了你,赶紧去换⾐服来再说吧!” 秦含柳马上跑回自己的房里,很匆忙的将⾐服换好,⽩山神尼潇湘怪叟郭惹雅那也于此时走向前厅,等到秦含柳一出来,就替他向郭惹雅那介绍说道:“柳侄,这位就是我上次同你说起的圣者郭惹雅那,今后你要多多向他请领教益。” 秦含柳最初一进屋的时候,就看出对方是一个得道⾼僧,不过当时因为太挂虑心上人的伤势了,所以没有顾得礼貌,接着又跑回房子换⾐,现在经⽩山神尼介绍之后,再一仔细打量,但见对方脸⾊红润得像婴孩一般,长髯过 ![]() 老和尚大概一眼就看出这位少年⾝怀绝学,武功⾼不可测,因此,并不用气劲将他挡住,却侧⾝站了起来,让过一边,仅仅受了半礼,就马上双手将秦含柳扶起说道:“小施主仙露明珠,老衲何幸,垂瞢之年,得会⾼人,千万不要把我折杀了!” 秦含柳见只磕了一个头,就见对方用手来扶,知道老和尚不喜俗礼,也就不再勉強,马上随着他的手势站了起来,老和尚却两手合掌,嘴里说道:“劫火烧海底,风鼓山相击,情困毋固执,随顺缘喜结。” 秦含柳听后似懂非懂,感到里面似乎含有无穷玄机,尤其前面两句,与自己此次海中奇遇,暗相吻合,心里更是信敬万分,马上很诚敬地说道:“谢谢老师⽗的指点,这次清灭盘炫的工作,尚要借助老师⽗的大力呢?” 郭惹雅那马上谦逊地说道:“善哉!善哉!老衲因人成事,也不过聊附骥尾而已,小施主想必已经有了腹案,用得老衲的地方,绝不推辞!” 潇湘怪叟却为他们两个的哑谜儿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因此,马上问道:“柳侄,你究竟到甚么地方去了,怎么花了这么长的时间?” 秦含柳因为急于要替燕⽩⽟疗伤,因此说道:“卡伯伯,说来话长,让我替⽟妹妹把伤治好,再详细向三位老人家禀告好不好!”潇湘怪叟与⽩山神尼,自然没有话说,于是又陪着秦含柳向燕⽩⽟的卧室走去。 进屋以后,秦含柳将燕⽩⽟扶了起来,替她将腿盘好,摆成老僧⼊定的样子,然后对⽩山神尼说道:“老前辈,⿇烦你在她的背后,用掌抵住命门,代她运行真气,当气脉畅流的时候,马上告诉我一声,好停止治疗,免得又调整得过头了。” 郭惹雅那在一边说道:“小施主在一边放心治疗好了,老衲用天眼替你透视,绝对不会有甚么问题。” 秦含柳不噤将手在后脑上拍了一掌,然后说道:“对,对,我怎么把老师⽗忘了,如果不是老师⽗的天眼通,还不易就很快诊断出来她的病源呢?这样,那就万无一失啰!” 说完,⽩山神尼就坐在燕⽩⽟的后面,用掌抵住她背上的命门⽳,将本⾝真气,导⼊燕⽩⽟的体內,秦含柳则面对燕⽩⽟坐下,用两手分按在她的太 ![]() 但见秦含柳坐下以后,按在燕⽩⽟太 ![]() 这样一来,潇湘怪叟马上看到秦含柳的额上,逐渐渗出汗珠,最后,只见他两眼一睁,鼻子里陡地冒出两股⽩气,往燕⽩⽟的鼻孔里面钻去,刹那间,郭惹雅那也将眼一睁,嘴里大喝一声好字,就只见秦含柳将手一松,鼻子里面的⽩气,倏地往回一收,人却不支地往后仰着倒了下去。幸亏潇湘怪叟就在他的⾝边,赶紧一伸手,才将他的⾝体扶住,没有真的倒了下去。可是一看秦含柳的脸⾊,却苍⽩得没有一点⾎⾊了,心里真是说不出难过,倒是郭惹雅那很惭愧的说道:“这是老衲疏忽了一点,幸亏小施主功力已经⾼不可测,还没有甚么妨碍,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复原。” 这时,对面的燕⽩⽟的两眼,已经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人还没有醒转来,⽩山神尼则在郭惹雅那大喝一声的时候,蓦觉真力猛然在燕⽩⽟的体內一冲,马上贯行无阻,待它流转一周以后,方才松手,睁开眼睛看到小侠的样子,満脸困惑地向郭惹雅那问道:“圣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郭惹雅那一说,⽩山神尼方才明⽩,不噤感到非常惭愧地说道:“想不到我几乎把柳侄害了,现在该不要紧吧!”原来她刚才想错了,燕⽩⽟的脑子,在秦含柳的太虚元气维护之下,她的力量用得再大,也不致受震,她一不敢用力,反而增加了秦含柳的负担,因此,迫得秦含柳最后不得不把本⾝的真气,分一部份出来,帮助⽩山神尼往上推动,这样一来一心二用,燕⽩⽟虽然恢复了正常,秦含柳自己却用脫了力,几乎受了极严重的內伤,郭惹雅那本来用天眼通全神贯注在燕⽩⽟的脑部,发现倒转来的速度太过缓慢,正在感到奇怪,等到把道理想出,要出手相助,秦含柳已经先他一步,所以才造成了这一场虚惊,幸亏秦含柳吃了两颗昆昙花实,功夫大非昔比,否则后果还真不堪想像了? 秦含柳在潇湘怪叟手里,休息好大一会,方才回过气来,赶紧自己调元养气,又过了好一会,方才完全复原,⽩山神尼和郭惹雅那道歉,他却很谦虚地说道:“两位前辈不要难过,这只怪小侄 ![]() 两人见秦含柳把一切过失,都归到自己⾝上,越发感到內疚,也同时对这位少年,更增添了几分喜爱,后来间接对他帮了不少忙,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秦含柳疲劳恢复以后,又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个古⾊古香的磁瓶,拨开瓶塞,马上香闻全室,只见他从里面倒出一粒火红⾊的丸药,塞到燕⽩⽟的口里,再微笑着对大家说道:“小侄这次⼊海,不但得到几套现成的⽔⾐⽔靠,而且还得到一瓶龙固本丹,⽟妹妹吃了这一粒过后,不但⾝体很快就能复原,而且以后就是不运神功护体,也不会再怕冷了。现在我们就让她睡在这里,好让药力行开吧!” 大家正要知道他为甚⼊海这么久的原因,因此,大家就一齐回到外面的客厅,弄了一点酒菜,一边说着,一边要他将这次的经过向大家详细说了出来。 原来秦含柳从冰 ![]() ![]() 本来他此行的目的,是借此避开众人的阻挠,前去侦察盘炫的动静,自然落到海底以后,并不急于捕捉大鱼,首先,就是拿准自己在上面观察的方向,然后才进行观察海底的环境。 仔细打量的结果,一切不出所料,海底确实处处相通而且地势起伏,就与陆地一样,有⾼山峻岭,有平原低⾕,而且长満了各种海底生物,光怪离奇,五光十⾊,更是一番景⾊,不是在陆地上人所可欣赏得到的。 因为这儿终年不见 ![]() ![]() 在那些海底的岩石上,到处爬満了一些希奇古怪的贝蚋,有善能变化颜⾊的形似海葵的东西,也有长得像月宮宝树一样的珊瑚,红绿⻩⽩青蓝紫,万⾊俱备,整个一片海底,在珠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座⾊彩展览的窗橱一样,用尽所有画家的⾊彩,也难描绘出这海底绮丽⾊彩的十分之一。 秦含柳⼊⽔的地方,正是海底的一个山坡,那些鱼儿,因为他的突然出现,马上引起了一阵纷扰,弄得海底光华 ![]() 秦含柳把形势看清楚以后,就像一条大的人鱼一样,向那海底的⾕道游去,忽然感到一股大巨的推力,拥着自己往前运行,原来在那海底深⾕的央中,有一道急剧的海流,冲了过来,秦含柳估计一下方向,正是对着盘炫的位置流去,也就不加反抗,乐得省一点力量,顺着它往前急冲,突然,他感到⾝后发出异响,回头一看,发现很多大巨无比的鲸鲨,成群结队的跟着冲来,来势汹汹,好不怕人,吓得秦含柳赶快运气一弹,像一只⽔箭一般的窜出海流,躲在一边,那群巨鲨,对于他似乎视若无睹,仍是一股急劲,顺着海流的方向,往前急冲,秦含柳仔细一看,这群巨鲨,为数不下几千,一个大巨的躯体,比起一条小船还大,尤其领头的那一条巨鲨,远远看,就像一座小山似的,巨口张开,像一座城门似的獠牙似剑,⽩森森地排列在巨吻的两旁,好不怕煞人也。秦含柳不噤暗自叫了一声侥幸,幸亏自己躲得早一步,否则不正好自动塞到那巨嘴里面,自己虽然不会受伤,但那腥膻污秽的口涎,弄到⾝上,岂不讨厌死了。 心里一面庆幸,也一面感到惊讶,心想这巨鲨,是⼲甚么这么急匆匆的赶路倒得看个清楚,因此就随在它们的旁边,跟着前进,没有多大一会,耳朵里似乎听到海⽔的远方隐隐地传来一种特有的震波,似乎使得人感到有点神志受扰,极不舒服,必须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的样子,马上心神一懔,宁清意志,方才将那一种震波隔绝,这才想出这群巨鲨,为甚么会是这般情况的道理。知道一定是那盘炫所弄的鬼,马上小心冀冀地加了一层防备。 果然不出所料,又前进了不远,但见四方八面,都是一些大巨无比的海中生物,一群群地,齐朝一个海底深洞附近窜去。秦含柳仟细一打量深洞的位置,正处在三座海底⾼山的央中⾕底,心里知道那里一定是那盘炫的窟巢,因此,不敢过于接近,就在距离那深坑五六百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落在一座海底⾼峰的山 ![]() 但见那些奇怪的海底巨兽,在到达那个深坑附近十丈左右的地方,就一齐停了下来,大的在前,小的在后,静静的伏在海底的地面,一动也不敢动。秦含柳除了认识那群巨鲨以外,其他的都没有见过,不过知道那一定是洪荒时期,遗留下来的少数恐龙之类的巨兽,这类生物,在陆地生活的已经绝迹,想不到海底还残留了这么多种。 秦含柳一种一种地环视了一圈,发现在自己对面那条山⾕的方向,一种头生独角,颈细如蛇,背鳍似剑,四肢如钧遍⾝鳞甲的怪物,长得最是凶猛,尤其领头那一个,形体特大,单那一条长颈,就有几十丈长,像摆蛇阵似的,在躯⼲前面,盘成一圈,将一颗怪头,缩在央中,两眼目光如炬,紧紧地注视着那坑的央中,一瞬也不瞬。 当四周的那些巨兽,全部静伏下去以后,秦含柳突然感到那被自己用太虚元气隔绝了的震波,似有加強的趋势,直到自己用上了五成真力,方才将它抵住,此时,立刻看到那深坑的边缘,从里面慢慢地伸出十几条软软的,形似章鱼触,微发磷光的耝臂出来,但见那十几条软臂,将坑缘勾住以后,似乎一齐往下用力,一个大巨无比,⾜有数百丈方圆的奇形怪物,从坑里缓缓地升了上来。 只见此物长得像一个大星盘似的,一共有十八条大巨无比的软臂,向四外撒开,当中长着九头小房子那么大的怪头,每个头顶长着一只独角,放出一种碧绿的光芒,照得这一片深海,绿惨惨地, ![]() ![]() 那条盘炫口中的⾁带,在怪兽群中,点了一圈以后,倏地又往口中缩回,那些未被点中的,如逢大赦,纷纷起⾝,转头向来时的方向游去,刹那间去得⼲⼲净净。这时,才见到那条盘炫,软臂齐飞,庞大的⾝体,缓缓离开那个深坑,向旁边游去,这才看出,那十几条软臂下面正中的地方,还悬着一个其大无比的软肚囊,但见它一面游着,一面软臂往地上那些怪兽⾝上搭去,转眼之间,就被那软臂上的昅盘,卷起几只怪兽,丢进那张大嘴,立刻见到九颗怪头上的利爪齐挥,一开一阖之间,就把那些怪兽,撕成几片,也没有看到怎么咀嚼,就给它呑了进去,刹时附近的海⽔,被那些怪兽⾝上的鲜⾎,染成一片深红,再经那盘炫的惨绿目光一映,变成暗淡死灰的紫⾊,看到人的眼里,产生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是海底,各种怪兽,都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但那临死的颤动,在⽔里引起一种震波,可以刺 ![]() ![]() ![]() 那条盘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其他那些被点中的怪兽,吃光以后,方才缓缓地游向那条顶生独角,颈细如蛇的怪物面前,这次它并不像对付以前那些怪兽一样,一面游着,一面就将长臂搭了过去。反而在距离这条怪兽尚有一两丈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当前几颗怪头的独目,一齐转了过去,罩定那头怪兽的⾝上,十余条软臂一齐撑在地上,面对那头怪兽的两条软臂,倏若闪电地对准怪兽的头部夹击过去,但那怪兽的头部太小,取准不易,当盘炫的两条软臂快要击到的时候,但见那怪兽的脑袋一低,正好从那两条软臂夹击当中避开,那盘成一圈的细颈,就在同时电花石火般地贴地往前一伸,头上的独角,猛往那盘炫的大肚囊戮去。 肚囊可能是那盘炫最弱的地方,骤出不意,几乎被那怪兽戮个正着,盘炫的软臂,虽然一下没有夹住怪兽的头部,却让它将怪兽的细颈捞住,臂尖一卷,往外硬扯,怪兽颈子的长度,登时不够,就只差两三尺的距离,终于没有戮到盘炫的肚囊。 怪兽知道不好,只要让盘炫其他的软臂将自己的脑袋夹住,独角不能发生作用,两头用力一拉,将颈骨扯散,那时候就只有听从盘炫的摆布,因此,一击不中,立即头颈一绕,紧紧将盘炫那两条软臂 ![]() ![]() ![]() 盘炫越转越疾,附近的海⽔,竟给它搅得成了一团急漩,使得秦含柳攀住的那块岩石,也受了影响,似乎有被冲倒的趋势,秦含柳知道,如果那块岩石一倒,自己的⾝形,马上就要露出来,如果被那盘炫发现,虽然不怕却惹厌得很,万一因此 ![]() ![]() 此时,秦含柳没有时间考虑,也顾不得暴露⾝形,本能地两脚朝那岩石一蹬,往后急退,那块岩石本来已经给那急漩的海⽔冲得 ![]() ![]() ![]() ![]() 秦含柳来时,因为全神贯注在盘炫的窝巢上面,对于自己周围的地势,并没有仔细察看,待那怪兽的尸体撞来,事急后窜,竟然穿过一丛海藻,钻到早先那块岩石后面的一个岩洞里面去了。 那个岩洞平着出去,并不太深,秦含柳用力过猛,一下就撞到岩壁上面,如果不是事先已经将太虚元气,遍布全⾝代替⽔⾐⽔靠,怕不撞得粉⾝碎骨,就是这样,也因为太虚元气严贴全⾝,弹力不够,直撞得两眼金星 ![]() (第二部完·;待续) (武侠屋扫描heart78523OCR) mG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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